他們也不敢上門來找自己,因為蕭晏真的不慣毛病,可是他們還是想沾自己的光,出去吹牛。
當然,人也不能以性彆論好壞。
但是男孩那種天生的神經大條,很難共情和體恤他人,比起女兒的貼心,陸棄娘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帶把不就能傳宗接代嗎?
問題是,他們家也沒有什麼宗代要傳,所以沒必要生兒子。
“大姐說,還是要生個弟弟。人家有,您也有,至少可以低調安穩,不用被人盯著這點。”
“那你呢?你也這麼覺得?”
“我是覺得,生個妹妹,我會吃醋。”二丫冷哼一聲,“到時候娘隻喜歡妹妹了。”
“呸,你多大的人了,都要議親了,還好意思說和妹妹吃醋。”陸棄娘啐了她一口。
“反正娘就要最喜歡我。”二丫笑嘻嘻。
“三丫想要弟弟,我自己就知道為什麼。”陸棄娘道,“想要大頭兵唄。”
“她說,讓您給她生八個弟弟。”
陸棄娘:“……”
“她說了,外麵的那些小夥伴,來了走,走了來,換來換去,總不在一處。但是自家弟弟,那肯定不會換,所以您努力吧,八個弟弟。”二丫不厚道地大笑。
陸棄娘笑罵道:“她想當女將軍,不靠著自己本事升遷,合著隻會算計我給她生手下?那我就是老母豬,一窩一窩地生也不趕趟啊!”
那孩子,可真敢想。
桑姑姑聽到這裡都忍不住笑了。
陸棄娘有幾分不好意思,“桑姑姑,你坐啊。我都和你說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我也是粗人,咱們自家,不講那麼多規矩。”
“夫人說話有趣。”桑姑姑忍俊不禁。
在後宮中的十幾年,她將規矩和小心翼翼刻在骨子裡,步步小心。
而來到這裡之後,好像瞬時來到了另一種極端——自由自在,熱熱鬨鬨,滿滿的都是人間煙火和人情味。
桑姑姑覺得,自己好像是一條被冰凍的魚,解凍之後重獲自由,重新徜徉在陽光之下的水中,自由遊動。
她來府裡短短幾個月,已經決定就在這裡養老了。
“不過夫人,等過了年,還是請胡神醫幫您看看吧。”桑姑姑道,“奴婢也覺得,您最近好像容易疲倦。”
她不好說,她也覺得陸棄娘像懷孕,免得空歡喜。
陸棄娘卻沒聽懂她的弦外之音,擺擺手道:“不用。就是最近乾活太少,懶了。”
等出了正月,她還要大乾特乾,越乾越能乾。
“娘,我們是怕您懷孕了,還亂來,小心彆抻著。”二丫無奈道。
“不能。我月中來小日子了。”陸棄娘道,“老胡和我說了,要是哪個月沒來,晚了十天,就去找他把脈,我記著呢!”
胡神醫也是很擔心她這莽撞的性格,知道蕭晏沒有刻意避孕,雖然過於頻繁,但是估計也能中招,所以特意叮囑她。
孩子是大事,陸棄娘心裡記得呢。
“那可能就是過年太鬨騰了。”二丫道,“又是結賬又是施粥的。幸虧您的誥命還沒下來,否則這會兒估計也在宮中磕頭呢。”
“啊!”陸棄娘坐起身來,趿上鞋,拿著大衣裳就往外走,一刻也不能等,“我就說忘了什麼事情,我得去看看施粥呢!”
桑姑姑:“……夫人,您慢點。”
二丫:“……真是一刻也閒不著。娘,您等等我,我和您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