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看向蕭晏,眼神充滿了懇求和躍躍欲試:“爹,我不貪多,就想留下來一段時間。
找個地方,雇幾個懂行的匠人,按之前看到的法子試試看,能不能把這些廢料真的變成值錢的樟腦。
如果成了,這可是一條源源不斷的財路。
咱們去了瓊州,人生地不熟,處處要錢。
光靠帶去的那些銀子,坐吃山空怎麼行?
要是能在這邊把樟腦的生意做起來,哪怕規模小點,也能給家裡添個進項,日後也好有個依靠。”
她頓了頓,補充道:“而且,我算過了。
這樟腦輕便,價值又高,做成之後運去各處也方便,或者直接在江南這邊銷掉換成銀子都行。
爹,娘,你們覺得呢?”
蕭晏看向陸棄娘。
他覺得可以試一下,但是做決定的人是陸棄娘。
二丫搖著陸棄娘的胳膊,“娘,您就答應吧。我爹眼巴巴看著呢!”
陸棄娘瞪她,“你自己留下,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這不是有我爹的生死之交照顧嗎?”
“二丫,你是個姑娘,在外行走很多不方便。萬一要是遇到點危險,娘以後得多後悔。”陸棄娘內心糾結。
她想,如果二丫就是想試試,那她留下?
但是又放不下蕭晏。
隻恨不能把自己分八瓣兒。
“而且賺錢這件事,也得有本錢,也吃運氣。”
“娘,我有私房錢。”二丫道,“夠了。”
“私房錢?你哪兒來的私房錢?”陸棄娘震驚。
“也沒什麼,”二丫吐吐舌頭,“狡兔三窟嘛。”
她從小就愛藏私房錢。
“藏了多少?”陸棄娘沒好氣地問。
“不告訴您,反正夠了。”二丫偷笑,“娘,您就讓我試試吧。我保證,不成功也不難受。”
“你不難受,我難受啊,那是銀子呢。”陸棄娘白了她一眼,嘴硬心軟,“你等等,我和你爹再合計合計。”
“行,那你們現在合計。”二丫托腮靠在桌上,竟是一副等不到結果不肯走的賴皮模樣。
陸棄娘:“……蕭晏,能行嗎?”
蕭晏感受到兩個人的注視,倍感壓力。
這道題,有點危險。
“我和顧承淵的關係,自不必說。隻是把灼灼留下,我也有些不放心。要不,你們倆再商量商量?”
他不讓留,二丫難受;他讓留,陸棄娘牽掛。
做男人好難。
“那要是顧承淵那邊沒問題的話,”陸棄娘猶豫半天才開口,“那就試試?但是二丫,咱們有言在先,你可彆學那眼皮子淺的,以為有了靠山就張狂。”
“娘,您說什麼呢!我是那麼沒數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