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先皇再到皇家彆院,已是六年後。
見平成帝資質平平還不思進取,又被太後教養得優柔寡斷,連把他帶回宮的欲望都沒有。
就這樣,那邊九個皇子鬥得你死我活,這邊平成帝歲月靜好。
直到某天,先皇發現能乾的兒子死的死殘的殘,沒死沒殘的隻想弄死自己上位,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個無能的兒子在皇家彆院。
就這樣,平成帝撿漏成皇儲。
但他資質平平是真,不思進取也是真。
硬生生把先皇本還有五年的壽命,熬死在教導他三年後的路上。
“平身。”
平成帝一聲令下,雲昭昭麻利兒起身。
思量著下次進宮前一定得在膝蓋上綁個墊子。
“今日春光正好,花開滿園,朕特設此宴,邀諸卿共賞桃花……”
平成帝隻簡單說了幾句就開宴。
接下來,就是各家小姐的才能展示時間。
率先登台的是安遠侯府的宋美靜。
一曲水袖舞,清幽而靈動,眼波流轉間,視線總是含羞帶怯地掃向三皇子所在的方向。
雲昭昭瞄了眼高台上的貴人們。
成平帝兩眼放空明顯在神遊太虛。
太後則滿意地頻頻點頭,畢竟安遠侯府是她娘家。
反觀同樣出身安遠侯府的惠妃娘娘,臉上雖然也掛著笑,但那笑意不達眼底。
看來,成平帝對於皇子妃的人選並不太在意。
太後有意繼續提攜娘家,但惠妃顯然看得更遠,想給自家兒子挑選更有實力的嶽家。
接下來是白相府的白婉兒和方尚書家的方雪薇。
兩人都是皇子妃的有力人選。
白婉兒寫了一副字,方雪薇彈了一首曲。
兩人同時都得到了惠妃和淑妃的肯定和褒獎。
雲昭昭看得津津有味。
很快,輪到孔毓靈上場。
雲昭昭很是好奇,這個一看就不太聰明的女人能有什麼才藝。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選擇作詩。
“人間四月芳菲儘,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一詩作罷,贏得滿堂喝彩。
孔毓靈得意得尾巴快要翹上天。
淑妃先是掃了眼慶國公府的方向,而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愧是慶國公府的小姐,這首詩能媲美年前雲家二小姐那首成名詩了吧?”
“可不是,雲家二小姐當時就是憑一首詩一躍成為京都新晉第一才女的。”
“要我說,第一才女的位置,還是應該是白小姐的,她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不過,之前怎麼沒聽說孔家大小姐還會作詩?”
“那誰知道……”
聽到周圍的議論聲,雲昭昭看向雲楚楚的方向。
正好看到她麵上一閃而過的驚疑,腦海中猛地閃過什麼。
再看身旁盛紅菲眼裡的得色,她想她知道了。
剛剛孔毓靈作的這首詩,應該是前世雲楚楚作的。
不過她沒有注意到,除了雲楚楚,白婉兒和方雪薇在聽到孔毓靈作的詩後臉色也都變了變。
其實這首詩,她們也收到了。
但因為不敢確認來源,也因為本身有才藝在身,所以沒有用。
很快,就輪到雲楚楚上場。
原本她是打算作詩的,但很明顯現在做不成了。
按她姐傳授的經驗,選琴可能會有人割斷琴弦。
選舞,可能會有人在舞鞋裡埋針。
這兩樣都不能選,那就隻有選書畫了。
現在她對她姐的話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