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一看,
好家夥,人沒了。
“什麼情況?”
他視線轉向笑眯眯朝著自己走過來的寧寧姐。
“你小子有兩下子嘛。”
“啊?”
蘇澈懵然,追問了句,“元瀟呢?”
“元瀟?”
“嗯,那孩子的名字。”
“她啊,已經入腦了。估計今晚多半是睡不著了。”
寧夜勾起嘴角,“也不知道你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藥。總之,你趕緊下班吧,今天就到這裡,晚點給你包紅包。五倍獎金。”
“哦…五倍嗎……”
蘇澈不甚踏實的點了點頭,
總感覺,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
但寧寧姐不說的事,他也從不會妄自過問。
隻得暫且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方才通過聊天已經得知,元瀟是個校園樂隊的樂手,電吉他役,主音,但是萌新。
她們隊剛組建不久,由於是女子學校,所以隊友也全是女孩子,水平各不相同。
哭的原因也很簡單——
她被隊友“踢了”。
她說,“主唱非要Kirakira,必須人前顯貴才能滿意,選的排練曲目也很極端,都是不考慮隊友實力的逆天曲子,動輒BPM(曲速)180……完全不顧她人感受;”
“鼓手是很颯很自我的學姐,水平一般,但動不動就會壓力隊友,
排練的時候不開節拍器,出錯了第一時間甩鍋給吉他和鍵盤,反駁就會直接摔門離去,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鍵盤的話是對樂理一竅不通的考級選手……隻會考級曲目,甚至分不清調式和弦,屬於0理論、隻能照譜子彈琴的半樂盲。”
至於她自己,剛學吉他沒多久,沒有木琴基礎,跳本學的電琴…因大家都是“朋友”,哪怕趕鴨子上架也隻能硬著頭皮去練習了。
蘇澈詢問:“那貝斯呢?”
得到的答案居然是“主唱覺得不需要貝斯也能玩,所以就根本沒找。”
“……好家夥。”
聽到這裡,他就基本明白了,
這樣的隊伍本質上屬於“校園過家家”,
要想成規模成體係,屬實難以在短短幾個月內培養出默契。
因此,分道揚鑣幾乎是必然結局。
他稍微安慰了孩子億兩句,並且提到,
“事實上,找到合適的隊友其實比你找個各方麵都能滿意的異性朋友都要難一萬倍”。
論據是「人品OK+誌同道合+設備OK+水平OK+時間OK+精力OK+審美OK=夢裡想想」。
至於為什麼這麼說,
因自己目睹過那樣複雜的關係,算是半個“過來人”。
元瀟哪裡聽得進這個?
直接就拋出了新需求——
“那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玩,成為我的新隊友?”
這句話是建立在她對他的水平實力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提出的。
當時,蘇澈的第一反應是“你女子樂隊跟我有毛線關係,況且我也沒時間去玩Band,我還得做自己的事情,平時出去教教課就已經是極限了”,
但轉念一想,
這種時候直言拒絕少女,會讓她心裡的傷口更加深刻,於情於理不太合適。
於是就表麵說考慮考慮,實則選擇先去趟廁所,戰術性的避一避。
誰知,出現了剛剛的那一幕。
…
“小蘇,周一你也不用來上班了,姐姐給你放假,你就好好的在家裡歇著就行。工資照發。”
寧寧姐見他頗有心事,便也彎下腰來,慷慨大度的給他打了針強心劑。
今晚能夠拿下那麼好宰的少女,對於店裡的買賣來說,屬實有利無弊。
她越看他越覺順眼,同時對先前的決策感到明智非凡。
“好的,了解。”
蘇澈也不多留,收拾了桌子,背起包包,就打算直接走。
“哦對,”
臨出門時,他看了看元瀟忘在座位上的私人物品,問向老板娘,
“那孩子的東西,會好好保管的吧?彆給整丟了什麼的。”
“當然。”
寧夜嫵媚一笑,意有所指道,“你不放心的話,就先拿回你那兒存著咯?”
“啊?可以嗎?”
“必須可以呀,不過是些身份證件和小飾品什麼的,放你那兒我也省心,反正,她早晚都會再來蹲你的。”
她眸光閃爍,笑眯眯篤定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