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表麵上隻是維持著不冷不淡的表情,毫無波折。
蘇澈得以近距離感受到神器的觸感。
“滑嫩的肌膚,完美的身段兒,很白,很重,屬實是把好琴。”
他抬起手,擰開音箱的旋鈕,口中喃喃:“接下來簡單聽聽她的聲音。”
抽出一張濕巾擦過雙手,正襟危坐,極具儀式感的開始幫顧織試音。
嘣嘣嘣的低頻從箱子裡噴薄而出,飽滿渾厚,顆粒感十足,
拾音器開到最大,聲音的質地也如琴的外觀一樣驚人異常,完全匹配她的價格。
“很好,很不錯,有了這個,下次演出的時候就會效果更好了。”
蘇澈點頭不已。
之前在劇院裡,顧織用的是自己的GU,雖然外形也很好看,但比起大AZ就還是小巫見大巫了,有點東施效顰的意味。
如今,好琴配好女,憑顧織的身材和形象帶著神器出門,無論登上哪個舞台,都將成為十分吸睛的存在。
“來你背上,我看一眼。”
他提出了合理訴求。
“看我嗎?”
“嗯。”
“那好。”
顧織欣然答應,走到近前,接過了他調試完畢的大AZ。
背上琴的一瞬,蘇澈有些眼花了。
覺得有點晃眼。
因今日的顧織穿著的,是相對居家的開胸睡裙。
畢竟沒有外出的打算,而且季節已至盛夏,故此她在室內的著裝也漸漸的輕涼化,聊以給燥熱的肉體進行降溫。
隻見那睡裙是米白色的,上方是兩根吊帶,露肩露頸,浮一大白;
腰腹是束收型,纖腰豐臀,長度隻到大腿根。
最離譜的是,最頂上那顆扣子已經因無法承受張力而向外綻開,
最下麵腿側的藤紫色蕾絲緞帶,也被她抓人眼球的漫畫腿給拱得自動解了開來。
此刻加之大AZ的裝點,顧織的魅惑力已經達至巔峰。
蘇澈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元瀟在旁邊乾擾導致無法施展,今天的她,絕對是有備而來。
“澈哥哥,你的眼睛快要直了哦。”
“!”
“怎麼樣?還可以嗎?”
“非常可以……”
“如果沒看夠的話,待會兒等元瀟走了,我帶你進屋子裡看。”
顧織淺淺一笑,萬種風情,波濤洶湧。
一側的元瀟氣鼓鼓的看著漂亮姐姐,嚷嚷道:
“我才不走!阿澈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走!哼,他不走的話,我也不可能先走的!你休想支開我!”
孩子越來越聰明了,賴在這裡,顧阿姨也不會把她趕出去。
畢竟她可是這個家的搖錢樹,孩子父親哪怕破產了,也依然是瘦死駱駝比馬大,隨隨便便就能養得起一個家。
“你們好好的,不要吵架。”
蘇澈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女當著自己麵鬥嘴,
在排練室時,由於俞學姐她們在,所以雙方都很收斂,不會呈現出居家謾罵的模樣。
如今嘴邊的利益不能不爭,表麵姐妹自然也就沒了顧慮。
“我們關係已經很好了,阿澈,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姐姐她都是怎麼欺負我的。”
孩子噘著小嘴,可憐巴巴的走到他身前,一屁股坐了下——直接就坐在了他膝蓋上。
“…………”
蘇澈沒轍,半抱著野貓,推也不是,玩也不是,難在了那裡。
顧織從不慣病,放下貝斯,雙手如鉗。
大踏步過來就要把孩子給從他身上摘下去。
這要是不阻止,姐妹倆很快就會扭打成一團,誰也不讓著誰。
無奈之下,蘇澈隻能以身相隔,擋在了倆人中間,清了清嗓道:
“這樣,任何事情都有先來後到,規章秩序。”
“你們呢,也不要爭來爭去,我來都來了,肯定不能直接走掉。”
“元瀟,你等我幫她把琴整好,然後我陪你玩會兒,如何?”
蘇澈一本正經的點著她的小腦袋瓜,像家長似的對孩子安哄道。
“玩!好呀!怎麼玩!”
元瀟立刻不鬨了,對她來說,有糖吃比什麼都好。
“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這個之後再研究。”
“好好好!”
她喜滋滋的,自己坐到了一邊。
“織,你的話……走,我們進屋說。”
看著她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他知道,再不幫她解決一下遺留問題,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顧織聽罷,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澈哥哥的忘性並非我先前所猜那樣,是我錯怪你了哦?”
“嗯哈哈哈……”
他尬笑幾聲,回頭再對元瀟囑咐了句:“乖乖等我。”
“好~”
至此,算是徹底把姐妹倆的矛盾給處理開了。
完全忽略了姐妹倆唱雙簧故意吵架各自分一杯羹的可能性。
——
隨著身後傳來啪嗒一聲,
門鎖被顧織給上死了。
熟悉的黑暗房間裡,厚厚的窗簾一如既往的將光線遮蔽。
曾經承諾過的事情,又到了還債之時了。
“躺吧,澈哥哥。”
顧織笑著挽住他的胳臂,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下,輕車熟路將他向著床所在的方向推去。
“嗯……”
體溫交換之時,是最能令人感到安心的。
顧織很迷戀這樣生理性的溝通。
比起其它,唯有身體的緊貼能夠將心底的思緒傳達。
“瀟瀟說你壓力很大,怎麼回事,是樂隊方麵的壓力嗎?”
擁在充滿香意的床上,她在他耳邊輕問道。
“多種原因吧。”
蘇澈思緒放空,開始靜靜的思考。
“有時候最怕自己失去目標。人一旦沒了目標,就會沒有前進的動力。
到那時,會淪為行屍走肉,自己無法再做自己。”
“但目標如果太苛刻,抬頭望不見山頂,其實也會滋生出焦慮和壓力,朝著另一個極端方向發展。
很多時候,身邊的人都跟我說,是我自己把要求定得太高。
但我還是想說,如果一開始就認為自己什麼都做不到,連想想的勇氣都沒有,那又怎麼可能把這一生活好呢?”
他歎息一聲,說出的話語毫無保留。
“嗯……”
顧織看似在聽,實則隻是將他越摟越緊、越摟越用力,讓他快要無法呼吸。
這並非故意,而是身體本能的生理反應。
抱住喜歡的人,就想牢牢的將他給控製在自己的懷裡。
“織,你現在有了琴,有了隊伍,還有奈奈幫你,可以順利將音樂玩下去。
其實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對你來說,音樂代表著什麼東西呢?
如果定一個度,你想將它修煉到哪裡?”
《壞水兒大法》中明確表示:當你覺得自己要被吃乾抹淨時,一定要立刻聊正事,降低對方的炫欲,這樣可以保有一絲轉機。
蘇澈正在照做,因為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不中了。
顧織的誘惑力太過強大,幾乎沒有人能抵抗得了。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剛被奈奈軍訓、昨晚又看了不少空白的澀圖提升閾值,今天恐怕會直接交待。
“音樂嗎?”
顧織心中冷笑,“對我來說,音樂隻是用來建立與你之間的關係紐帶的渠道。
我並非什麼先天的音樂奇才,能像薑奈那樣把琴彈到讓聽者流連忘返;也不是說有多喜歡它,喜歡到怎樣難以取代的程度。
我唯獨想達到自己生理上的滿足。為此,我可以改換樂器,放棄曾經的努力,我也可以加入你的隊伍,跟一群性格古怪的女人們一起練習。”
身在主場,顧織也懶得藏掖了。
她直言道:“澈哥哥喜歡什麼,我就可以為了你去改變成什麼,我的喜好很固定,因為喜歡你,所以你喜歡的,我也會被強硬扭改,被迫喜歡。
你的問題,我能給出的答案是,你想讓我變成什麼程度,我就會變成什麼程度。我隨你的欲望而行。”
“……”
頗為晦澀的答案,讓蘇澈陷入了新的沉思。
他發現,自己好像影響了顧織的整個人生。
如果按她說的那樣,那不就意味著,她的底層邏輯,是「完全依附型」麼?
為了滿足極其龐大的生理需求不斷蛻變、成長為目標想要的樣子。
在這個過程中逐漸失去自我,回頭看時麵目全非,早已放棄初心。
說起來,顧織從最開始學琴時就確實沒有表現得對樂器有多麼喜愛。
樂器對她來說,更像是達成目的的工具。
因此,她並不愛惜她的琴,哪怕是AZ到手,也並沒有流露出歡喜的神色,隻當是一種演奏的工具。
“織。你這樣不對。”
難得的,蘇澈說出了不識風情的話語。
“嗯?”
“你不能沒有自己的想法,或者不愛惜自己的琴。”他嚴肅道。
“是嗎?”
顧織眨了眨眼,嘴角勾起微笑,“琴也一定要愛惜嗎?”
“嗯。琴是有生命的靈體,與她好好溝通,可以實現人琴合一。”
蘇澈以Miya舉例,“天海第一的吉他手,就可以做到這一點,而你身邊的話,奈奈她也可以。我不希望你繼續這樣下去,這是不對的。”
“為什麼呢?”
顧織似乎有著自己的見地:“我並不覺得,琴在我的手裡,會有任何的不滿意。”
“……怎麼說?”
蘇澈感到,她好像又用力了。
自己的大半張臉已經被擠壓在固定的空間裡,每一次呼吸都幻嗅到椰奶的香氣,不知是不是噴了對應的香水。
“你愛惜琴,我愛惜你。所以,隻要有你替我愛惜琴,我的琴不就仍然可以保存完好,甚至膚色靚麗麼?我說的有錯麼?”
顧織將他的鼻息徹底封死,用擁抱取代嚴謹,反問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