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幫幫忙啊,快將我建國抬出去。”,雷紅花朝著喬有福兄弟喊道。
喬有福兄弟被現場那生離死彆的場景帶動的還真上前了,將喬建國抬到了桌子上,然後抬著那麵桌子就往外麵走。
雷紅花跟在旁邊,不時道,“慢點,慢點啊,彆碰著我建國了。”
喬建國像是感受到了被“送終”的沉重氣氛,更是哎喲哎喲的叫喚個不停。
叫的雷紅花眼淚珠子吧嗒吧嗒的掉,嘴裡的嗚鳴聲就沒斷過。
她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直到喬建國被抬走了,跟過來看熱鬨的人才麵麵相覷。
“這咋就弄出人命來了啊?”
“對啊,下午海茂不說沒多大事,躺著養養就可以了嗎?”
一個跟喬久旺有過齷齪的男子陰陽怪氣道,“誰知道,他家老四你又不是不知道,沒事也得作出點事,沒準又是跟上次一樣,裝病騙錢唄。
哼,還是這後頭的寶貝些,一點小傷小病就往醫院送,這錢花的也不心疼了。”
牛嬸子一臉八卦的朝著喬江心詢問道,“喬家大丫頭,咋回事啊?下午海茂來看的時候,我們還聽建國說,是你和有福推著板車從他身上壓過去了?”
這話一出來,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喬江心身上。
喬江心一臉的正義,“我們能乾那種事嗎?”
“是.....”,喬江心想說不好說,一副難言之隱說不出口的樣子。
牛嬸更來勁了,一臉八卦道,“啥啊?你說啊,都是一個村的,我們不往外傳。”
喬江心默了默,“你們真不外傳?這事我也還不確定,要我爺奶知道是我說出去的,準要打死我。”
周邊的人更來勁了。
“到底啥情況啊?”
“我們保證不外傳!”
喬江心像是被逼的沒法子了,張口就來,“就上午的時候,我四叔打我爸沒站穩,一屁股坐在鋤頭上了,這事你們知道吧?”
劉嬸子點點頭,“知道,不是縫針了嗎?不過你奶說是你們乾的,真是他自己沒站穩啊?”
喬江心點點頭,“對,昨兒打了一天牌沒有回家,今早回來知道昨兒殺雞吃了,沒給他留,就在家裡鬨事呢,拉扯間就一屁股坐到了我爸剛磨好的鋤頭上了。”
說到這裡,喬江心停頓了一下,“其實,其實,不止是傷到了大腿根,還有,還有,那裡.....”
“哈????”,圍過來的一夥人都瞪大了眼睛。
“那裡?是那個地方嗎?”
喬江心裝作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我四叔到底是還沒有成婚的男人,知道後一時間想不開,想自殺來著。
他覺得自己下半輩子是沒有指望了,想投胎重新開始,所以趁著我們裝東西,偷偷爬到我們板車下麵了。”
喬江心主打就是一個胡言亂語,也不管有沒有邏輯,反正這都是大家最愛聽,最想聽的八卦。
儘管可信度不高,但喬建國本就名聲不好招人嫌,人家可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隻會跟著起哄,這樣就有閒話說有熱鬨看了。
等說的人多了,不說村裡人了,估計連雷紅花和喬久旺都要懷疑這件事的真實性了。
等所有人都這樣說的時候,喬建國都會陷入自我懷疑,就算喬家人大力反駁,人家隻會認為你虛張聲勢,故意遮掩。
畢竟這社會就是這樣,當愚昧成為主流的時候,清醒就是犯罪。
這一劫,就讓喬建國慢慢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