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醫生費力解釋,但是雷紅花一家三口還是半信半疑。
喬久旺提著一顆心急匆匆的找喬芳芳拿錢去了。
喬芳芳嫁在鎮子周邊的村裡,現在也跟著公婆一起住。
見著喬久旺找來心中一沉,要不是要緊的事,也不會這大晚上的找來。
儘管心裡做了準備,當聽到弟弟現在在醫院,喬芳芳還是嚇了一大跳。
轉身回房拿了自己的嫁妝錢,跟公婆說了一聲就跟著喬久旺去醫院了。
喬芳芳的男人名叫鄧明,也跟父母打了一聲招呼,也跟在了喬家父女後麵。
於情於理,他這個女婿都該去打一轉。
喬久旺這一輩子四個兒子,但閨女隻有喬芳芳這一個,對她一直都比較疼愛。
並沒有說像彆人家那樣重男輕女,所以喬芳芳這些年在家裡過得不錯,跟父母感情也好。
喬江心想的不錯,這一晚上,雷紅花一家三口都沒回來。
第二天,喬江心起來的時候,喬有福和喬有財已經下地裡去了。
他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糧食就是命,儘管想著要分家,但這地裡的糧食,也不能真就讓它爛在地裡了。
劉阿芳這一胎,不說喬有財和喬江心父女了,就連喬有福也非常看中。
畢竟鄉下有一句老話叫,“侄子門前站,不算絕戶漢。”
他和有財是一個媽生的,兄弟一起長大一起乾活,基本沒有分開過。
要說感情,在兄弟倆心中,對方比喬久旺那個當爹的重要多了。
之前家裡養著雞和豬,一大家子的衣服,衛生,挑水做飯,一日三餐啥的都是劉阿芳的事。
現在雞也沒了,豬也沒了,喬久旺三口也不在家。
劉阿芳頓時感覺閒不住了,背著背簍要跟大家一起下地掰玉米。
喬有福和喬有財自是不同意,但喬江心想了一下說道,“那就讓媽一起去吧,跟著做點輕鬆的活計,不要太累了。”
“喬建國那傷也不是啥大病,而且昨兒他們走的急也沒帶東西,萬一今兒回來了,撞上我媽一個人在家,我媽準吃虧。
這樣,這玉米我們掰了就曬山上,也不用急著背回來,讓我媽找個陰涼的地剝玉米殼。”
太陽漸漸升高,喬江心背著個背簍跟著喬有福兄弟掰著玉米棒,儘管兩輩子都沒少乾,但她重生前已經十幾年沒有乾過了。
雖然特意穿了長袖,但是那鋒利的玉米葉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刮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手腕上,伴隨著一身的汗水,火辣辣的又疼又癢。
將背上的玉米背到了不遠處的大樹下,喬江心沒有再往玉米地裡鑽了,拿起了鐮刀去砍那半乾的玉米杆。
鎮上的衛生院。
喬建國腳上綁著夾板,半躺在床上,說的唾沫橫飛。
醫生說他已經沒多大問題了,肋骨骨折和右腿骨裂要不了命,養好後沒有任何影響,所以他又滿血複活了。
想到自己昨天的遭遇,他語速又快又急。
“我頭上這幾個包都是劉阿芳那賤人砸的,平日裡不聲不響的,其實就是個蛇蠍心腸的。
還有喬有福那個王八蛋,我可是他親弟弟,他也能得了手,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我早見閻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