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東樓不禁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的佳人,暗暗慶幸,還好,還好,幸虧不是【忌】:男歡女愛。
更慶幸自己取向正常。
那位枕邊之人,正是這具身體薛公子堂弟薛東駿的遺霜虞幼菱。
因為本身沒有劣跡,在當日的滅門慘桉中逃過一劫。
等套著堂弟肉身的薛東樓回來,自然將這“自己”名義上的正妻重新收入了房中。
這是他第一次獲得【道兵】的強健身體,美人當前自然有些食髓知味,哪怕青天白日,也擋不住高昂的興致。
即使與己無傷,薛東樓也不禁深深皺眉,心中早就對那條攪動“命數”汪洋的“鯨魚”恨之入骨。
“那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整整一個月,我這位在世間近乎氣運絕頂的水德蛟龍都沒有克死他?
直到今天他依舊在興風作浪?”
事實上王遠並不知道,當他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憑借每天七八次微型【劫運】相助,道行一路突飛猛進。
前前後後隻用了短短數月光陰,就追平其他修行者數年乃至十數年苦修的時候。
玄空飛星觀、董老三和被這群老六坑慘了的薛東樓,也在各種奇葩的【忌】中欲生欲死,被克得滿臉是血。
因為在【老黃曆】的遊戲規則中,【宜】和【忌】引動的“命運”潮汐是絕對公平的。
一側遭逢厄運,另一側也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
為了平衡給王遠製造的各種意外殺劫,同等的命運洪流當然也會波及到他們的頭上。
於是,隨著劫氣聚聚散散,王遠的【殺劫】一次次變成了彆人的【殺劫】,並且以【忌】的形式呈現出來。
各種各樣的【忌】簡直讓人痛不欲生。
這還是在薛東樓用自身“水德蛟龍”的貴命擋下了大半反噬的結果。
“對了,還有玄空飛星觀的這些混賬,自己的【詭物】出了問題,竟敢拿本公子當槍使。
等過兩天攻破鏡湖之後,我一定要給你們好看!”
【禁忌:任何人在看過老黃曆之後,一旦做“宜”之外的事情,立刻就會招致各種厄運,一旦違反“忌”便會當場被吃掉。】
當日在毫無準備地情況下看了【老黃曆】之後,薛東樓臉上的笑容便逐漸消失。
當然,玄空飛星觀不是什麼好人,他自然更不是。
被拖進“戰場”搞明白了遊戲規則之後,薛東樓乾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從“無生道”帶來的那幾十個妖邪全部拉下水。
以化蝶公子、懷玉娘娘為代表的兩位【陰神】境,十幾位【真氣】、【法篆】境。
還有如屠萬年這等精修一門【匿胎藏魂法】,怎麼都打不死的異類。
術士隻要受籙入道,氣運都會至少有1“紅光罩命”,超過大部分普通人。
但即使如此,也隻是與王遠勉強攻守平衡。
誰能想到王遠竟然玩起騷操作,為了獲得渡劫之後的道行獎勵,隻要一有閒工夫,就主動誘發【劫氣】。
導致他們遭遇的【忌】也越來越嚴苛。
頻率從一天更新三次,到現在一天更新七八次,觸之即死。
而且邪魔外道本就有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戒律禁忌】,在與【忌】的一次次衝突中,也讓他們異化的程度越來越深。
甚至曾經有一天出現過【忌】:出門先邁右腳。
需要主觀判斷的其他事情還好說,但無意識的肉體本能怎麼去時時控製?
那一天,“無生道”的妖邪中一口氣被送走了四個。
其中甚至還有一位【真氣】境術士。
外號“天殘腳”,事實上也隻剩下一條右腿的術士死得著實冤枉。
他們雙方已經開始極限拉扯,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現在的情況就是,妖邪們已經徹底豁出命去,除非王遠能把這些人全都克死,否則布置“劫煞龍”的【破土】就一定會實現!
薛東樓此時也已經騎虎難下,隻能不斷加碼,眼神凶戾,目光如刀,恨聲吩咐道:
“懷玉,你去通知牽星子,今日趁著各地官吏朝拜,把【老黃曆】請出來,將他們一起拖下水。
這些人雖然貪婪事故,但每一個都是被科舉從十萬人中挑出來的人尖兒,個個命數不凡。
那水德龍鱗衣絕對不容有失,即使破釜沉舟,也要集眾人之力生生克死那個藏頭露尾的混蛋!
!”
“那懷玉便提前恭喜薛郎抱得美人歸嘍。
隻不過薛郎現在還是一介白身,遠不如當初建明皇帝的親王之尊。
若非正妻之位,恐怕難以順理成章奪取龍韶夫人的一身龍氣,不知...”
聞言,薛東樓不禁低頭看向懷中的正妻虞幼菱。
大手輕撫著她白玉的一樣的肌膚,此女雖已為人婦卻隻是二八年紀,皮膚嫩滑冰肌玉骨,當真是一位我見猶憐的絕色佳人。
可惜,此刻薛東樓體內三屍中,主色欲的下屍“彭蹻”已經被斬掉了。
看到美人因為有外人在場而不禁羞紅的玉靨,薛東樓臉上忽然邪異一笑,口中問道:
“幼菱啊,你可知這世界上,什麼東西才是人間絕佳的美味啊?”
虞幼菱總感覺夫君回來之後變得與往常十分不一樣。
特彆是床笫之間花樣實在太多,即使過了一個多月,依舊難以適應他那些惱人的手段。
但既然夫君問話,她也沒有多想,隨口答道:
“當然是魚翅燕窩,山珍海味了,據說廚房裡還特地準備了許多鮮活的大閘蟹,這個時節清蒸螃蟹本就最是肥美呀。”
薛東樓看著她臉上笑得越發詭異,輕輕搖頭道:
“幼菱錯了,像你這樣皮膚滑嫩冰肌玉骨的佳人,才是世間最上等的美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