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樞之中,內閣有四位宰輔,武英殿大學士、華蓋殿大學士、謹身殿大學士、文淵閣大學士。
在他們的帶領下朝臣隱隱分成了四黨,雖然前些年薛黨一家獨大,但其他三位首輔合起來的勢力也絲毫不容小覷。
前些日子,周溫睿隻是露出些許暗示,其他三黨立刻便像瘋狗一樣開始拚命撲咬薛黨。
特彆是邊軍之中,那些與薛介溪相熟的將領紛紛被以莫須有的罪名調離關鍵位置,有的換防,有的調職,有的下獄。
朝堂上更是風雲變幻,讓本就死了一整本族譜的薛介溪,不免焦頭爛額。
不過。
正因為做皇帝隻看龍氣不看能力,一個高效的中樞官僚機構就顯得至關重要。
當初異軍突起的周溫睿,在朝中沒有任何根基,便放任薛介溪、宦官與各種舊勢力鬥法。
這麼多年過去,薛介溪的成果有目共睹,卻也讓他成長為了另外一個難以撼動的龐然大物。
周溫睿在用的時候分外順手,但如今想要將之鏟除,一時半會兒也不禁有些投鼠忌器。
本就是全國冰封災情洶湧,各地都在動蕩,要是中樞相鬥引發大亂,不要說做什麼中興之主,這大炎的天下說不定就要到頭了。
而且周溫睿也不敢在找到一擊斃命的機會之前,對薛介溪逼迫過甚。
要是逼得他把自己靠著“無生道”幫助才能登基的秘密抖出來,可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每一個人都有弱點。
周溫睿不好色、不貪財、不愛享受,但獨獨就放不下那個中興之主,在世聖君的“名”!
若是天下間都知道他的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而是反賊相助,棄女囚妻而來。
那就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正是周溫睿這種首鼠兩端,顧慮重重的心態,讓被四麵合圍疲於奔命的薛介溪有了轉圜的餘地。
在竭力招架政敵進攻的同時,也開始尋找盟友。
剛剛被打入冷宮的淑貴妃蘇玉茹和她的兒子周景梁,立刻便進入了他的視野。
十五年前薛介溪幫助周溫睿“盜衣”,而如今他便要為自己...“竊國”!
淑貴妃被薛介溪灼灼的目光看得臉色發紅,但對他的提議卻彭然心動。
再反觀自己悲慘的境況,不禁有些急切道:
“薛相,你...真的願意幫我們母子?
可就算周景煥被早早打發了出去,朝中還有大皇子周景治,即使那老東西駕崩,又怎麼能保證一定是我兒一定能上位?”
“哈哈哈,周溫睿一共也不過隻有三個兒子,隻要另外兩個都不在了,皇位又能傳給誰呢?”
薛介溪大手一揮霸氣外漏,顯然他預定的盟友絕非隻有蘇玉茹母子。
說這話的同時,他竟一伸手環住了貴妃娘娘纖細柔軟的腰肢。
本就不是什麼貞潔烈女的蘇玉茹,隻是稍微掙紮了一下便半推半就不再動彈。
無需多想,薛介溪已經是她能找到的最可靠的盟友。
乾柴遇烈火,哪還有推拒的道理?
感受到薛介溪臂膀中強大的力量,貴妃娘娘臉色微紅,眸子裡出現了一抹迷離的水霧。
“若是景梁能坐上皇位,薛...郎你就是他的亞父!”
薛介溪卻哈哈大笑:
“何須等他坐上皇位,我現在便要做他的亞父!”
伸手便扯落了懷中美人的衣帶,露出內裡一片滑膩的雪白。
兩月不知“肉”味的蘇玉茹本就春心蕩漾,此時又是有求於人,心裡卻是並不抗拒。
隻是麵帶嬌羞,有些顧忌:
“彆!這可是後宮,若是被人發現,我們就都完了。”
“怕什麼,除夕之夜周溫睿他們都去了周家老祖宗居住的慈聖宮,根本顧不上我們。
來,玉茹,我給你瞧個真正的寶貝,你恐怕已經多年未見了吧,哈哈哈...”
少傾之後,這冷宮之中便忽然變得有些火熱了起來。
......
時光匆匆,農曆二月二倏忽而至。
身上氣息越發沉凝的王遠體內,【五官壇城】幾乎已經凝成實質,再也沒有了一絲過去虛浮不定的感覺。
黑色的水屬壇城之上,一麵色澤宛若黑鐵,其上端坐著一尊猙獰血色鬼王的【沉淵鬼王旗】迎風招展,好似一片黑壓壓的烏雲。
攜帶著【地闕金書】所有道法的真氣、法光,在周流往複中不斷洗練著其中【五臟廟】的低劣道法。
大旗上汙濁的血色徹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水屬性更加純粹的藍黑色。
不知過了多久。
鐺——!
一聲輕響,這麵【道統法物·酆都鐵圍】之上綻開一抹金青法光。
“終於趕上了!”
王遠【陰神】出竅猛地鑽入了這麵戰旗之中。
旗麵一卷,已經化身為一位黑衫少年。
【道統法物】替代【法身】,與王遠的【陰神】、【法光】相合,讓他在瞬間便拉平了與【黃篆法師】的差距!
《最初進化》
隨即取出【老黃曆】,鄭重地在上麵寫下一行字:
宜:走蛟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