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拐賣人口!
依《大炎王朝陽律》,判令斬立決!再依《陰司黑律》將魂魄壓赴鬼獄受刑!”
那方才還趾高氣揚的員外,此刻終於變了臉色。
“不不不,我跟東平縣令是同鄉,你們.你們不能治我!”
由於【殺生宴】的存在,赤縣神州曆朝曆代都有規定,凡是拐賣人口一律死罪!
而且買賣同罪,儘判斬立決!
大炎立國之後,這些也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大炎律法上。
隻可惜“有法不依”幾乎是王朝末世吏治崩潰的通病。
在大炎這條律法早百十年就已經與一紙空文無異,有的達官貴人、豪商巨賈蓄養成群的奴仆婢女,根本無人去管。
他也沒有料到,這二皇子的地頭上竟然還在嚴格執行《大炎律》,要來真的?
這個平日裡就作惡多端,做賊心虛的員外在意識到大事不妙之後,立刻拋下自己的馬車扭頭就跑。
但哪裡又跑得過一群鬼神?
就聽那黑麵判官冷喝一聲:
“既然此處無【陽官】在場,便由我等【陰官】代為執行。
拘魂!敕!”
嘭!
那個明顯練過【道傳兵法】的員外,沒跑兩步便一頭栽倒在地,已然氣絕。
魂魄離體被一群【陰兵】壓在手中。
這幅場麵的震懾之力,在那些外地人眼中簡直駭人聽聞,心中惴惴的同時,卻也立刻心生歡喜。
他們大多數人都是普通人,不會,也沒有資格去欺負彆人。
不會隨隨便便被彆人欺負,搞得家破人亡,對他們來說便是最大的安全感。
“善惡到頭終有報”在這登州府中,終於不再是一句空話。
而本地人則是跪在地上誠心禮拜,口中齊呼:
“護國安邦扶社稷,降施甘澤救生民。統轄大兵巡世界,賞善罰惡日同明。正直公忠判生死,禍淫福善闡威靈!
禮敬活閻王!”
那逃難來的男子帶著女兒在地上連連叩首,磕得一片青紫,眼中熱淚滾滾:
“公道!我高老四活了三十年,真的見到公道了!
此地有青天,有青天啊!”
無與倫比的認同感和歸屬感油然而生。
隨即,一股子磅礴的願力從眾人身上騰空而起。
彙入登州府上空,那一片在每個修行者眼中都金光萬丈的“龍氣法禁”之中。
忙著跪拜的百姓誰也沒有注意到。
那判官和日遊神卻是帶領一群陰兵,向著人群身後的林地深深躬身一禮,這才恭恭敬敬地垂手後退,進入【陰路】消失不見。
那片林子裡。
青衫少年和紅裙少女正肩並肩坐在一根纖細的樹枝上,除了判官和日遊神之外,再也無人能發現他們的存在。
“不錯,即使咱們不在家,這套製度也運行的很好。
對付妖魔詭怪可能有些太過勉強,但已經足以在凡間行使執法權了。
【陰德】在死後結算,報應來的太慢,不足以震懾惡人。
設置一條不能觸碰的紅線,讓現世報來的快,才能真正塑造一個太平盛世!”
【陰德】什麼的完全無所謂,我隻是想讓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做個好人!
麵對一百萬點功勳,以及超過五十萬點的缺口,王老爺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依舊還是一個窮人的事實。
隨即,便告彆那位看向自己時,表情同樣有些奇怪的【大司命】分身,離開了蓬玄洞天。
下定決心儘快搞錢咳,是行善積德!
兩人沒有急著趕路,兩個月不在家,正好重新了解一番大炎的局勢。
也正好目睹了這樣一幕。
新的治理體係明顯已經漸漸深入人心。
《孟子·告子上》說:
“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義忠信,樂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從之。”
判官、日夜遊神他們,在生前本就是仁、義、禮、智、信全麵發展的正直聰明之人。
修行【黑律判官法】之後從本質上杜絕了徇私枉法的可能性。
在他們的監督下,也將登州府變成了人間首善之地。
默默積蓄力量,總有一日可以星火燎原!
不過,看到越發強盛的“龍氣法禁”,王遠在高興之餘,卻也不禁有些納悶。
“強遷豪強入京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人、財、物、稅本身就是龍氣的載體,集中豪強就是集中龍氣。
可是就算要強乾弱枝,也可以用些懷柔的手段。
現在掌管了朝堂的薛介溪和武毅候周星樓,怎麼有些越發急不可耐的樣子?
而且‘無生道’這一門子妖魔詭怪集中龍氣又是為了搞些什麼名堂?
有古怪!也不知道【大司命】他們又是否清楚此事?”
正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凰嫵一聲驚呼:
“小遠,快看!”
王遠循聲望去,卻見方才那個脫掉衣服,差點給自己開膛的難民腰間,竟然隱隱生著一小片紫黑色的斑塊!
心裡頓時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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