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壁宿...
【宜】:出行、旅遊、祭祀、沐浴、冠笄、認養、進人口、餘事勿取;
【忌】:動土、安葬、作灶、嫁娶。
微微頷首,非常確定,今日正是三日中秋燈會的第一天,距離八月十五那個大變來臨的日子還有兩天。
既然有【大司命】的指示,還有後日就會抵達的【神變】境同僚。
他們的任務也轉變成了留守、監視,自然也樂得停下腳步,趁最後的機會享受一下節日。
心裡都清楚,等過了這個八月十五,恐怕幾十年之內,整個赤縣神州都不會再有這等熱鬨的慶典了。
兩人對視一眼十指相扣,步履輕盈地踏出雲玉軒的店門。
在門外一個賣麵具的攤子上,各自挑了一隻老虎一隻狐狸的麵具戴在臉上,徹底融入了人流。
….
看起來和其他那些趁著燈會相聚的才子佳人沒有什麼區彆。
倏忽之間。
夜色已然降臨,天上升起了一輪已經十分接近滿月的「盈凸月」
另有兩顆紅色的星辰,依舊遙遙掛在天上,紅光招搖好似血色的戰旗。
「呀,小遠快看!那裡有人在吹糖人,那個是老虎,那個是嫦娥,那個是鬥戰勝王...
我們也買個糖人玩玩吧。」
王遠自然從善如流。
燒鬥香、燃燈、猜燈謎、賞桂花、喝桂花酒...
從沒有參加過如此盛大燈會的兩人,將所有項目都給逛了個遍。
熱熱鬨鬨的大街小巷中,留下一串少女銀鈴般的嬉笑聲。
時間不知不覺就到了午夜時分。
看到有許多人聚集到了河邊,凰嫵連忙拉起王遠:
「她們在河裡放花燈,我們也去許願!」
隻因放花燈這個習俗最初的來源已經不可考,許願的對象也五花八門。
有人拜燈中的火神
,有人祭奠逝去的親人,有人拜月神求姻緣和合,還有人拜河神求平安...
他們兩個人在這湊熱鬨,還不如回去召集親朋好友開個會,大家互相拜一拜來的實在。
隻不過在兩人放花燈的時候,卻意外遭遇了一個小插曲。
「陳郎,你怎麼能騙我?!
你不是說要讀書專心準備會試,沒有空陪我逛燈會嗎?那這個女人又是誰?!」
一個弱質纖纖,讓人我見猶憐的俏麗少女,一手提著還沒有放進河裡的花燈。
隱隱可見上麵寫著:秦若蘭、陳年穀早成卷屬,顯然也是少女的願望。
另一隻手則死死抓住了一個青年舉人的衣袖,哀切至極地悲聲質問道。
也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悲傷,纖薄的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那個被抓了現行的舉人倒是也不辯解,直接一把甩開那女孩的手,毫無羞愧地冷哼一聲:
「秦若蘭,你勸你彆在這裡撒潑!
以前是以前,當時我隻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書生,而你是醉香樓裡炙手可熱的紅牌,跟你在一起自然有麵子。
可今年鄉試我已經考過了。
你區區一個風塵女子,又怎麼配得上我這舉人老爺呢?
我身邊這位薑妙韻小姐,可是提學禦使家的千金,我不許你這樣衝她大吼大叫!趕快對她道歉!」
嘶!
真真是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似是震驚於他的無恥,那叫秦若蘭的女孩不由連退三步,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口中囁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身邊跟著的一個丫鬟同樣怒極,上前一步指著那負心人的鼻子怒斥道:
「過去兩年你讀書、參加文會、吃穿用度,可全都是我家小姐倚樓賣笑才得來的銀錢。
我家小姐為了你受儘苦楚,隻為當初的海誓山盟,你這狼心狗肺的讀書人就真的能心安理得嗎?!」
不等那毫無愧色的陳姓舉人再開口,凰嫵卻是先看不下去了,擼了擼衣袖,柳眉倒豎怒喝一聲:
「真是豈有此理!
小遠,等我將這衣冠禽獸送進‘誅心地獄,,你再好好教他重新做人!」
嘴上說著,裙下腳踝上的兩顆鈴鐺就要炸響一聲暴怒的長鳴。
然而。
鐺!鐺!鐺!...
一片浩大的鐘聲卻先一步從皇城的方向遙遙傳來。
這意味著:八月十四的子時正到了。
可就在下一刻。
金色的陽光照下。
那張千工拔步床上,凰嫵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緩緩睜開清亮乾淨的鳳眸,對上一雙正凝望著自己的眼睛。
嘴角嫣然一笑:
「早啊,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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