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鯨序無疑是一個合格男友,但結婚這個詞對他來說似乎有些遙遠。
他未來的路還很長,有學業還未完成,有他一直想從事的事業等他去發光發熱,他還會遇到許多新的人,甚至會有與他愛好一致的優秀女生出現。
馬上他要去另一個城市攻讀更高的學位,而她大概率依舊留在京市。
這便麵臨著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異地。
天高路遠,人心難測,縱使這會兒的關鯨序千好萬好,薑明織心裡還是打起了退堂鼓。
儘管如此,她嘴上還是說著:“我想啊,但不是現在。”
這算一個開放性回答。
不是現在,是以後,至於是多久以後,決定權依舊在她手裡。
沒有得到一個擲地有聲的肯定答案,關鯨序心裡說不失望是假。
在他看來,他們的感情很好,為什麼她會在嫁給他這個問題上猶豫?
摟著她的手又緊了兩分,似乎想把人揉進身體裡。
“那我等你。你想結婚的時候請一定要告訴我。”
“嗯。”
“晚安。”
——
接下來的日子裡,一切如常。
那晚關於結婚的話題,兩人都沒有再提及,包括異地這個話題,似乎都在刻意避開。
不過時間不會給任何人麵子,該來的依舊會來。
又到一年夏季,鳥鳴微風,且聽風吟。
薑明織迎來又一個畢業季。
畢業季,一定會發出點聲響。
絕不會草草收場。
伴隨這個夏天而來的第一聲驚雷是:莊賀楊和他女朋友溫向竹分手了。
似乎正式打響屬於他們幾人的畢業季的悲報。
莊賀楊找關鯨序買醉,一個大男人眼淚混著酒一起下肚。
“憑什麼她說分手就分手啊!她要出國關我們分不分手什麼事?我都說了可以等她,她還要分手,嗚嗚嗚狠心的女人,她根本不愛我!”
說著,直接對瓶猛灌一大口酒。
關鯨序一開始還勸兩句,這會兒已經徹底不勸了。
說真的,他要不是怕等會兒兩人都變醉鬼被老板扔大街上,他都想喝酒了。
他怕薑明織也和溫向竹一樣。
薑明織留在京市讀研,而他要去另一個城市讀博,五年的時間不確定因素太多,所以之前他迫切地想用結婚證綁住薑明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