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身體微微顫抖,汗毛都豎起來了。
陳敢趕忙把她抱進懷裡,“媳婦,不怕了不怕了,是我,但你在這窗戶邊乾啥?”
陳敢雙手扶著媳婦的肩膀,一臉疑惑。
這就是他倆的家,咋張柔還跟當賊似的鬼鬼祟祟。
張柔心虛,眼神躲閃,“那個,我就是想聽聽你倆說啥。”
剛才張柔在廚房做飯,聽見禮物傳來零零碎碎的說話聲,心頭十分警覺。
萬一這女知青真想勾搭陳敢,最後倆人雙宿雙飛了,那她跟閨女咋辦?
張柔趕忙放下菜刀,躡手躡腳地貼過去。
可她還沒聽上兩句,就被陳敢發現了,剛才著實驚心動魄!
陳敢笑了,原來媳婦是吃醋。
他拉著張柔的手,倆人邁進屋裡。
李小寧站在桌子邊,明知故問。
“嫂子,你在外頭乾啥呢?”
張柔臉頰紅了紅,咬著嘴唇說道“我,我沒啥事兒,就是走走。”
“女知青,多謝你的好意,但我還不想去城裡,現在能陪著我媳婦跟閨女,我已經很知足了!”
陳敢這話擲地有聲,一臉的嚴肅。
張柔心臟撲通撲通跳著,沒出息地紅了眼眶。
哪怕不聽也知道,現在陳敢有了更好的工作機會,卻因為她跟閨女耽擱了。
李小寧笑了笑,故作輕鬆。
“大哥,你彆著急拒絕,我說了能帶著嫂子一起,去了城裡,你們這生活水平肯定好上不止一倍!你再考慮考慮,我有時間!”
說罷,李小寧回了屋裡。
張柔心裡有些動搖,抬頭看陳敢,欲言又止。
陳敢會翻譯外文,要是真成了人才,能派到城裡去,那肯定比在村裡有出息!
張柔咬了咬嘴唇,“陳敢啊,要不你再想想,我跟閨女不想擋了你的路。”
陳敢搖搖頭,“媳婦,你想,現在我上山打獵一趟就有三五百塊,要是到城裡,一個月隻能領那點死工資!”
就算進了教育局,整天翻譯外文,人也是會倦的。
但待在家裡不一樣,這村頭有山有水,還能上山打獵,平時沒啥事能約上三五好友出去小酌兩杯,這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為啥要到城裡去遭那罪?
“而且你看看,咱這新屋子馬上就蓋起來了,要是去了城裡,可不得住那宿舍,那可比不上咱在家舒坦!”
陳敢絮叨了老半天,逗得張柔忍俊不禁。
“行行,那聽你的,咱們就老實待在家!”
陳敢笑了笑,湊到媳婦臉上猛親了一口。
突然,一股糊味從廚房裡傳出來。
張柔小臉一白,完了,剛才說這麼多,把鍋裡的飯給忘了!
張柔推開陳敢,急急忙忙進了廚房。
晚上,張柔把饅頭和稀飯端上桌,尷尬地說“菜糊了,今天隨便吃點吧。”
陳敢拿起個雜麵饅頭,大口大口吃著。
“嗯,我媳婦兒做的饅頭就是香!”
李小寧看著桌上這稀湯寡飯,頓時沒了胃口。
但她剛坐下,不好意思馬上站起來,低頭喝了兩口粥,用筷子來回攪和。
“那個,嫂子,我吃飽了。”
他一走,陳敢和張柔倒是自在許多。
陳敢伸手,把張柔往他身旁摟了摟,“媳婦,你蒸的這大饅頭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