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敢走過去,拉住張柔的手,“媳婦,這是嬸子的一片心意,收下吧。”
他轉頭看向陳一天母子,“表哥,這東西我們收了,心意也領了,往後日子還長著呢,咱們兩家還是親人。”
嬸子笑嗬嗬地點頭,“行啊陳敢,往後咱該怎麼處還是怎麼處!要是碰上什麼困難了,就跟嬸子說,能幫的我們肯定拚命幫!”
他們母子把好消息帶到,又表達了一番感謝,這才扭頭離開。
張柔摸著那個厚厚的紅包,忍不住感慨:“嬸子也是個實在人,他們家正缺錢,還給咱閨女一個紅包。”
陳敢摟住媳婦的肩,笑嗬嗬地說:“行了媳婦,他們也確實欠了咱的人情,明天我得上山一趟,把這人情還給李師傅!”
張柔麵露驚訝,“你要去還人情?”
“嗯,這回李師傅幫了不少忙,賣的價錢比我想的還高,可不是欠了他個人情!”
陳敢伸了個懶腰,“沒事,這李師傅人也和藹,平時就惦記著我弄的那些好東西,明天我上山一趟,進城找他去!”
陳敢這話說的輕鬆,但張柔卻知道山上凶險萬分,她麵露猶豫,握緊陳敢的手,“你,你一個人能行嗎?”
“當然行啊,我這獵槍還是新換的,媳婦,要是不用,這槍很快就生鏽了。”
見媳婦小臉上滿是擔憂,陳敢把她抱在懷裡哄了哄。
直到張柔兩眼失神,臉頰潮紅,根本沒心思想那些,他才終於停了手。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外頭的天還沒亮,陳敢就扛著筐子,風風火火地上了山。
北風呼呼的刮,陳敢穿著軍綠色棉襖,也不覺得冷,一步一步紮實地上了山。
李師傅之前就誇他摘的石斛品種好,這回摘一些送給他,老爺子肯定高興。
山路崎嶇,越往裡頭越難走,但這條路陳敢已經走了幾十遍,連每一棵小草長在哪兒都清清楚楚。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日頭漸漸升高,終於能看清眼前的路了。
陳敢動作嫻熟地扒拉開雜草,露出了裡頭的山洞。
山洞裡頭濕漉漉的,布滿了青苔,陳敢控著腰走出去,在一處凹陷的岩縫裡看到了幾顆石斛,再往前走仍是大片的綠色。
陳敢心頭一喜,立馬彎下腰。
“嘿,竟然是鐵皮石斛,這玩意可正宗的很啊!”
陳敢吐出了口濁氣,活動著手腳關節,隨後蹲下身子,手指扣進了冰冷的岩縫裡,上次一個勁的往前探。
這幾株石斛莖杆粗壯,是難得的野生好貨!
陳敢抽出腰間的木柄彎刀,仔細瞧了老半天,講究留根保種,用刀尖慢慢深入石縫的老根,動作準確迅速,把這三株石斛割了下來。
陳敢把這石斛小心地丟進筐裡,彎著腰繼續往前走。
可沒走幾步,突然餘光瞥見了旁邊一道快速掠過的黑影。
陳敢身體抖了個機靈,站在原地不敢動了,生怕驚動對方。
過去了老半天,他僵硬地轉頭,看到了旁邊一條通體暗褐的毒蛇!
這毒蛇吐著信子,一雙豎瞳死死盯著他,上半身高高昂起,一副攻擊的態勢。
陳敢攥緊拳頭,渾身的肌肉瞬間緊繃。
完蛋了,在這潮濕的山洞裡,最容易出現這些有毒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