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現在還冷不?”
可他這一脫,身上就隻剩下了一件白色背心,胳膊上的肌肉一覽無餘,襯得這身材更加健碩。
冷風仍在呼呼的吹著,張柔急了,掙紮著要把外套脫下來。
“你這是乾啥呀?待會會感冒的,趕緊把你外套穿上,我不冷!”
但陳敢沒聽,反倒從身後抱住媳婦的腰,“我抱著你取暖,媳婦。”
這個姿勢讓張柔很不自在,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不一會兒,張柔臉頰通紅,再也邁不開一步。
她身子燥熱的厲害,隻覺得這外套實在悶的慌,“陳敢,你放開我,把這外套穿上,行不?”
陳敢搖頭,還使壞地頂了兩下。
“我就喜歡這樣,媳婦。”
估摸著是晚上十點,路上隻有昏暗的路燈,周圍連個人牙子都沒有。
張柔兩腿一個勁地發軟,伸手把陳敢往外推,“我,我好熱,陳敢,你彆這樣……”
她聲音嬌滴滴的,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兒。
陳敢隻覺得一股衝動直衝腦頂,他深吸了口氣,緩緩把媳婦放開。
低頭看了一眼下麵,幸好不太明顯。
他一手抱著閨女,一手牽住張柔的手,“走吧,媳婦。”
張柔被他弄得麵紅耳赤,可一抬頭發現陳敢神色如常,就跟個沒事人似的,好像剛才乾壞事的人不是他。
張柔咬咬牙,暗罵了句混蛋!
這醫務室離張柔家不算遠,兩人走了十分鐘就到了。
推開家門,那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還夾雜著些許花香。
李靜雲平日裡就愛侍弄些花花草草,按她的話說就是,日子再糙,人也不能糙了,哪怕是出門乾農活,也得穿的乾乾淨淨。
聞著這些花香,就覺得日子有盼頭。
張柔走進院裡,推開東屋的門。
這是她出嫁前住的地方,當時她和李靜雲孤女寡母,沒少受著人欺負。
還有些是嫉妒張柔長的好看,往她家門口潑糞水,還造謠言說她跟村裡的男人亂搞。
一想起那段時光,張柔就覺得像是有個無形的黑洞,一點點將她和母親吞噬。
見張柔站在東屋門口,遲遲沒進去,陳敢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媳婦兒,你看啥呢?”
張柔握住陳敢的手,指尖冰涼,“陳敢,有你真好。”
陳敢把媳婦抱坐在腿上,“咋突然說這個啊,媳婦?”
張柔神情破碎,“就是想起來了家裡的一些事兒,覺得還是有個男人好,至少不用再受欺負。”
陳敢很是心疼,知道在這世道上,李靜雲一個人拉扯著如花似玉的姑娘有多不容易。
之前村裡人還開黃色玩笑,說要把他們娘倆……
陳敢歎了口氣,把她抱緊,“往後我也不會讓你和閨女受欺負的。”
張柔把頭埋在他的肩膀上,沒再吭聲。
肩膀處猛地一涼,是媳婦的眼淚濡濕了背心。
陳敢輕歎了口氣,輕輕撫摸著媳婦的頭,“彆哭了媳婦,往後不管發生啥事,都有我陪著你。”
張柔聯手撐著他的肩膀,淚眼朦朧地問:“真的嗎?”
陳敢用力地點頭,“當然是真的,你和閨女就是我的全世界!”
張柔破涕為笑,下巴枕在陳敢的肩膀上,身子還往前貼了貼。
她這舉動搞得陳敢呼吸粗重,下意識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