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來做就可以了,你去進行展現你的才華和光彩,去向這個世界所說你的才能,你負責發光就行了。”
說完魏明就呼呼大睡去了,躺在酒店的床上。
夢裡還在說著。
阿軒,明天一起去你老家看看,不必在意,不必糾葛,你就並不缺少家人。
李軒就覺得。
心中流淌的暖暖的。
如果,自己的未來還有什麼目標的話。
那就是讓老舅長命百歲吧。
此時的李軒心中也感覺被彌補了一大半的遺憾,來自老舅的父愛。
就算這具身體。
有所遺憾。
就算自己有所遺憾。
在那也沒什麼了。
第二天李軒就來到了一個叫春山鎮的地方。
就在濟南。
此時的魏明還是頭痛欲裂的狀態。
直呼北方這邊的酒,就是夠烈的。
勁賊大!
“北方人這邊還是習慣烈酒啊.”
“我跟你說,這範德彪和劉老根絕對是很不合,基本上可以確定他們是貌合神離的。”
“畢竟到現在春晚過了那麼多次,大家隻記得東北有個本衫大叔,樸實的農民孩子,但範韋就是狡猾的農民孩子。”
此時的李軒就聳了聳肩。
按前世的說法。
他們之間的決裂,是因為片酬的問題。
一直以來無論是小品還是演員路上他拿的都很少,但作為一支綠葉,本衫有如今的成功,也缺不食了範韋的捧哏。
其實同為演員,李軒就能看得出來。
能感受得出來,並不全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因為角色形象和地位。
大家總誇本衫是好農民,說範韋是壞農民,是狡猾的小市民。
久而久之。
範韋這個綠葉,不僅僅是陪襯,是墊腳石,還是.“壞人”。
他不想一直當壞人。
誰想呢。
他就缺少一個機會.
兩人說話之間就已經走到了村鎮,當時留下的地址。
這裡的產業甚至連北方特色的重工業燒烤都沒有,沒有人群,隻有大澡堂子還在開著燈,在預示著這裡還有活人生存這件事。
但這裡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
路過的工人宿舍,大飯堂,無不彰顯著這個時代舊的榮光與痕跡,大煉鋼的工業重鎮。
如今隻剩下了澡堂子。
這裡的曾經。
也是如此的風光。
“好像也沒有什麼能夠尋找的痕跡了,說不定留的這個地址也是假的。”魏明就在旁邊嘀咕著。
看來他就對這個妹夫。
印象不算特彆的好。
畢竟從魏明的角度來看,這小子除了長相就一無是處,是個小混混,沒有正經的工作,甚至把妹妹搞懷孕了就跑路。
如此這般的可惡。
“沒有什麼啦,這種小事情。”
此時的李軒就無所謂。
反正也就順路一看而已。
接下來關心的就是年後的事,活埋的上映,隱入塵煙的拍攝,係統新功能的上線,這些東西才是而今重要的事情。
其他東西就沒那麼重要。
自己在這方麵並不缺少什麼.
至少魏明彌補了大部分。
“來都來了,體驗一下北方的澡堂文化再走吧。”
“那是。”
此時李軒和魏明就進入了澡堂子裡。
有一種溫暖濕潤的感覺。
老版就是這裡的搓澡師傅。
“生麵孔不對,不是生麵孔。”此時戴著眼鏡的老頭兒看著李軒和魏明,特彆是對李軒說:“李大本事!”
啊。
李雲龍在這裡嗎?
此時的李軒左顧右盼,沒看到李大本事。
“哎喲喂,是你呀,李大本事他兒子!太像了!”
此時的魏明就說道。
“李大本事,你指的是李崇?”
“對啊!”
澡堂子老板嘖嘖:“他說他在南方找了個婆娘生了娃子,居然是真的沒吹牛啊這也太像了,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和那個叫李軒的電視明星長得也好像。”
李軒有些古怪表情。
抱歉,那個叫李軒的電視明星說的應該就是我。
隻是化妝前化妝後熒幕前熒幕後還是有區彆的。
老大爺老眼昏花了也分不太清楚也正常。
“我這一次.就是順著生父留下的地址過來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見他。”
此時的李軒就頓了頓說道。
“當然如果他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強求。”
因為此時李軒就看到了老大爺那有些為難的表情。
這為難的表情似乎就像在說。
他大概是不願意的。
得到這個答案之後,李軒也不會有什麼情緒波動。
就算有一點點的失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也是自己自找的。
“你找了李崇很久嗎?”
“沒有,也就順路來的。”
“你也不用找了,找不到的。”
此時澡堂老頭子就頓了頓說道。
“他死了好多年了。”
這個答案無論是魏明還是李軒都愣了。
老頭子道也不瞞什麼,一邊給李軒還有魏明倒著熱開水一邊說。
這李崇家裡也沒有親人,他自己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從小到大其實都挺調皮的,不過這小子也是爭氣,讀完書之後就分配進了鋼鐵廠上班。
然後大下崗趕來了。
從不幸到幸運,然後又遭到不幸的小子。
和大多數人一樣,去南方討生活。
“還以為他不回來了,結果有一天他回來了,說要拿以前攢的錢,還有老父母生前留下的遺產,都變賣了,打算去南方盤個牌照,開出租車,他說要攢錢娶老婆。”
“他當時很興奮呢,我還記得他回來的時候,請咱喝了一頓酒,一邊喝還一邊說我要有家啦,我要有家啦!”
魏明就想起來了,當時是嫌這小子一窮二白啥都沒有,這麼看來,他好像當時就並沒有真正的一走了之。
但這麼多年了,他怎麼就沒有在有音訊了?
“然後呢?”
“然後呀。”
“死了唄”
“說是在練車的時候,出了車禍,當場人就沒了。”
“可惜呀,多好一小夥子,雖然混了點,但他自始至終就很渴望家庭不過現在知道他的孩子長那麼大了,九泉之下也能夠含笑了吧。”
澡堂子老板就自顧自的說著。
這未曾見過的父親。
在說著我要有家啦的時候。
老板就說的很生動形象,畢竟家這種東西大多數人都有,也沒有什麼必要去特意的渴求,但對於李崇來說,那是不可得知事物,如今突然擁有,那就用最快樂的心情去擁抱美好。
此時就連李軒都沒有想到,最後的答案居然是這樣。
拋妻棄子的男人,原來是出了車禍死了,原本打算盤出租車牌照的錢變成了葬禮和棺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