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男子手背上的那個楓葉刺青。
……
……
時代大廈三十層,練功室中。
“鐺!”“鐺!”“鐺!”……金屬交擊聲不斷響起。
一個西裝男端著一盆冷水,對著躺在地上的張東海當頭澆下。
“嘩!”
冰涼的冷水澆得張東海滿身都是,讓他猛地打了個激靈,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正準備開口大罵,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後,臉上瞬間變得煞白。
陸虎帶著三名強壯西裝男站在他的身前,其中一人手上還拿著水盆。
而在他們身後,場地中央處,赤著上身露出一身強悍肌肉的李行,站在一個鋼鐵所製的人體模型前,正專注地對著模型用指頭連戳帶點。
每一次狠狠點上去,鋼鐵模型上便會出現一個不淺的凹痕,同時響起那金屬交擊一般的聲響。
鋼鐵模型表麵那密密麻麻的凹痕,看得張東海一陣頭皮發麻,完全不敢想象若是點在人體身上會有什麼效果。
“張東海,你應該知道門主為什麼找你。”
陸虎看著他,沉聲道:“我們分部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不想多吃苦頭,就自己主動交代出來。”
“陸組長你想說什麼。”張東海努力維持著表麵的鎮定,“我真的不懂……”
交代的越多下場就越慘,一口咬定死扛下去,最多受點苦頭,性命卻是無憂。
張東海習武多年,吃了那麼多苦頭,自認為以他的意誌力,還是能承受住那些手段的考驗的。
“飛鶴小區的鮑龐。”
見他還在裝傻,陸虎臉上頓時冷了下來,“九月八號到十三號這段時間,是由你和趙青青進行監控任務。”
“趙青青已經交代了一切,你還想隱瞞?!”
說到後麵,陸虎驟然暴喝!
他卻是用出了類似獅吼功的音功。
張東海被震的臉色一白,一陣頭暈目眩,同時心中大慌。
那日晚上在海底撈進行監控任務的兩人,正是他和趙青青。
“我真的不知道交代什麼!”他咬牙吼道。
張東海死撐不鬆口,他的問題要比趙青青嚴重的多,趙青青最多隻是礙於情麵,給了彭越他們和鮑龐單獨接觸的機會。
而他可是在後來在吳家晚宴那天,還給彭越他們提供了李行具體的行程信息,參與了候建謀害李行的計劃。
這種事一旦被挖掘出來,他就真的死定了,多說多錯,死不開口是最好的選擇。
陸虎眼中徹底冷了下來。
“你這個家夥……”
“陸虎。”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李行停下了枯燥的練習,望向了他們這邊。
“門主。”陸虎立刻恭聲應道。
“把他帶過來,綁上麵。”
李行指了指被他打得坑坑窪窪的鋼鐵模型,淡淡道:“鋼鐵模型上麵的穴位擊打起來手感太差,完全摸不到金剛指打穴的要領,讓他來做我陪練。”
聽了這話,張東海臉上瞬間變得煞白,他瞪大了眼睛,大叫道:“門主!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門主……”
可惜任他如何叫冤,兩個西裝男還是強行架起了他,將不斷掙紮的他用麻繩死死綁在了鋼鐵模型上。
看著站在他身前臉色平靜的李行,張東海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
“門主,我真的不知道……啊!!”
嗤!
隻是一聲輕響,張東海卻感覺整個胸骨仿佛都被這一指給戳碎了。
一股恐怖的劇痛自胸口向著四周迅速蔓延,讓他發出了劇烈的慘叫。
“放心,作為我珍貴的練功素材,我不會輕易殺了你的。”
說話間,李行又一指重重點在張東海的肩頭。
哢嚓!
清晰的骨骼碎裂聲從那裡響起。
“啊!!”張東海仰頭慘叫。
李行似乎完全沒有看到他的慘叫一般,淡淡道:“所以我們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慢慢一直練下去。”
他找到一處新的穴位,一指重重戳過去。
又是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旁邊的陸虎等人看的也是眼皮狂跳,那一道道骨骼碎裂聲實在是太過清晰,聽得他們也是渾身骨頭隱隱作痛。
看著李行每次出手之前,都要仔細找一下穴位所在,陸虎不由麵皮直抽:
老大你這一指頭下去我鐵布衫都扛不住,還要找個屁的穴位啊,隨隨便便戳死人好不好!
……
事實最終證明,張東海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意誌力。
在五分鐘後,他就再也扛不下去,痛哭流涕地求李行放過,願意交代一切。
這時候的他,上半身的骨頭已經碎了小半,滲出來的鮮血染紅了衣服。
“……是吳忌師叔,他找到我,讓我配合候建他們的,除了我之外,還有李譚和薛峰……”
張東海忍受著身上的痛苦,斷斷續續地交代著。
他是外門弟子,師從秦賀年,所以吳忌是他三師叔。
“是吳忌?不是你師父秦賀年?”
陸虎皺起了眉頭。
張東海搖頭:“不是……我師父不知道這事。”
“門主。”陸虎轉頭望向李行,等待他的指示。
李行隨意看了外狀淒慘的張東海一眼,淡淡道:“先把他帶下去關起來,讓人簡單處理一下他的傷勢。”
兩名西裝男立刻沉聲應是,將張東海架起來帶向外麵,張東海被兩人這麼粗魯帶起,牽動了身上傷勢又發出了慘叫。
等到張東海被帶出練功室後,陸虎才開口道:“門主,李譚和薛峰的交代和張東海一樣,我們也完全沒有找到萬川和秦賀年兩人參與其中的痕跡。”
“和他們兩個完全沒關係,我是不信的。”
李行在手上抹著金剛指所用的秘製藥膏,神色平靜。
“不過既然他們這次摘得這麼乾淨,那就先算了,先放過他們兩個。”
對他來說,萬川兩人不過是兩個螻蟻般的貨色,隨時都可以隨手碾死,所以對這兩個人,他絲毫都不在意。
在絕對強悍的實力麵前,所有的陰損花招都是笑話。
“那吳忌呢?”陸虎問道。
吳忌終究是老門主舒展的弟子,他需要得到李行的肯定答複才能動手。
“去找到他。”李行淡淡道:“把他帶到這裡,陪我練功。”
陸虎眼皮頓時一跳,沉聲道:“是!”
他隨即帶著另一名手下,快步離開了練功室。
李行繼續練習起金剛指。
隻是才開始練習不到十分鐘,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從外麵響起。
沒過一會兒,他就看到盧濤衝進了練功室。
“什麼事這麼慌張?”李行疑惑。
“門主!出事了!”
盧濤快速說道:“有人襲擊了戰鬥組成員,搶走了一名覺醒者罪犯。”
“嗯?”李行目光一凝。
……
幾分鐘後,辦公室中。
“……其餘參與行動的成員發現他們的時候,他們三人都已經昏迷過去了,而被製服的目標也不知所蹤。”
盧濤站在辦公台前,神色凝重。
“查出他們昏迷的原因了麼。”李行問道。
盧濤搖頭道:“還不知道,這會兒正在檢查當中,他們幾個還沒有醒過來。”
聽到還在昏迷中,李行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查那片街道店麵的所有監控,把當時經過那個路段的人全都找出來問話。”
李行用指節輕輕扣打著台麵,臉色冰冷。
“不管用什麼辦法,把那兩個人都給我找出來。”
他想到了那個存在於暗處的覺醒者組織,這個襲擊事件,就很可能與覺醒者組織有關。
若是能因此揪出那個覺醒者組織,那就完美了。
“是。”盧濤沉聲應道。
他接著舉起了手上的文件夾,說道:“門主,關於您交代的那件事,我們已經有了初步方案。您請過目。”
“嗯?”李行神色一振。
這是他目前最為關心的事,立刻從盧濤手中接過文件夾,打開看了起來。
才看了一眼,他就不由微微怔住。
“品武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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