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響起的還有大片的吵鬨聲,各種激烈的爭吵和罵人的臟話不停從門外傳了進來。
“怎麼回事?”
李行很快就收斂好情緒,不動聲色地問道。
這些聲音都是從對門鄰居張叔家裡傳過來,與他家並沒有關係。
其實在那聲巨響出現之前,他就聽到了對門傳出的各種聲音,隻是彆人家的家長裡短這些事情,就像聽到的風聲汽車聲等聲音一樣,全都被他當做‘垃圾信息’給直接過濾了。
不然以他的聽力,若是所有聽到的聲音都要經過大腦處理一遍,那產生的負擔對他來說也實在有點太大了。
隻是不想卻鬨出了這種動靜。
“還不是拆遷這事兒鬨的。”林文秀歎了口氣,臉上有些無奈。
“老張的一個堂兄弟聽說他家要拆遷了,就找上了門,硬是說老張家這房子也有他的份,要求老張到時把拆遷款也分他一份。
這種事老張怎麼可能答應?他那個堂兄弟就為這事和他鬨起來了,都鬨一個星期了。”
這種事聽起來似乎很莫名其妙,但事實上卻是社會中一種很常見的現象。
總有那麼些所謂的親戚朋友能那麼死皮賴臉,隻要看到彆人家發了財,就想方設法的上門去占便宜,分好處。
就好像這種事是天經地義一樣,讓彆人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厚臉皮。
李行以前也見過這樣的新聞,隻是從沒想到居然有一天會在自己身邊遇到這種奇葩。
“張叔沒有報警?”他問道。
“報警沒用,說這是家事。”林文秀搖了搖頭。
“警察也來過,但老張那個堂兄弟一沒打人二沒偷東西,警察也不能就這麼把他抓回去啊,隻能口頭調解,批評一下那個人,隻是又有什麼用呢。”
批評這種做法隻能對有良知的人生效,當一個人連臉皮都不要的時候,批評就真的隻是一個形式了。
李可染皺了皺小巧的鼻尖,插話道:“還好我們家沒這樣的親戚,不然也要被惡心壞了。”
李行笑了笑。
他家就算有這種親戚,也早就被那些暗中看護家裡的暗鏢彙報上去,然後直接被他派人沉進江裡給喂魚了。
哪還有機會來這樣惡心她們。
“吃飯吧,都是彆人家的家事,就不要多說了。”
林文秀準備打斷這個話題,背後隨便議論彆人家事這種行為畢竟不怎麼好。
她可不想把兩個孩子帶偏,變得跟小區裡那些成天聚在一起,總是閒言碎語議論彆人家的大媽一樣素質底下。
“什麼彆人家的家事啊,都影響到我家了。”
一向聽話的李可染卻少有的反駁起了林文秀,小嘴都嘟了起來。
“白天鬨鬨也就算了,就連大半夜也來鬨騰,把我們都半夜吵醒了好幾次,媽媽這幾天沒睡好覺,精神都比前段時間差了好多。”
李行看著林文秀眼睛裡的那些血絲,眉頭微皺。
原先他還沒怎麼注意,隻以為林文秀是因為到了這個年紀,眼裡出現血絲這種事就和出現皺紋一樣是正常現象。
沒想到居然是因為夜裡受到驚擾,被攪亂了睡眠的原因。
“你們先吃,我出去看看。”
他兩下扒完碗裡剩下的最後那點飯,把碗放在桌上,從座位上站起就向外麵走去。
不等林文秀喊住他,旁邊李可染也三下五除二地吃完碗裡的飯。
“媽我也飽了,等下回來幫你收拾!”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她就一溜煙兒跟著跑了過去。
林文秀看著跟著哥哥溜出去的女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專心吃起了碗中的飯。
若是換做以前她可能還會不放心,要跟在後麵看著情況。
但自從上次發生了那件狗奴事件,看到李行幾下就解決了那群鬨事者後,她就知道自己兒子和以前已經大不相同,再也不需要她為其過分擔憂了。
就隨他們去吧。
李行擰轉門把手,打開防盜門,臉上帶著一層陰霾走了出去。
開門後就看到對門家的大門正敞開著,已經有不少人被吵鬨聲吸引過來,圍在了走道裡看著裡麵指點議論。
將整個進戶門都堵住了,圍得嚴嚴實實。
站在外麵什麼都看不到,隻聽到劇烈的吵鬨聲從裡麵傳出來。
李行也懶得跟這些一年中都見不了幾次的社區鄰居們客套打招呼,直接就擠開周圍的人,霸道地擠了進去。
正好就看到張叔家的防盜門敞開著,向來斯文的張叔正麵紅耳赤地和一個剔著光頭的中年男人大吵。
可以看到地麵上還有一些被打翻的東西,剛剛爆發的那一輪爭執造成的景象。
除了他們兩個以及張叔的老婆外,屋子裡還有幾個不三不四的成年男子,都站在光頭的那一邊,嘴裡罵罵咧咧地說著各種汙言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