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陸墨淵當初口口聲聲向她承諾,他此生定不負她。
卻在遇到宋錦音後,說他從未愛過她。
宋錦書深吸了口氣,死死盯著那張牌位,強忍著才沒將那張牌位打翻。
她知道,她如今做什麼都沒用,不會再有人站在她這邊。
“走吧。”宋錦書又領著陸嫣然給母親磕了個頭,才離開。
她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她的院子在宋府的正中心,是宋府位置最好的院子,也是宋府當初最熱鬨的地方。
如今幾年沒回來,竟有些找不著路了。
隻見院門前,多了兩道水渠和石橋,院門連著的東西廂房,竟都被拆了,隻剩一間正房和耳房。
她當初親手在院中種下的梨樹、海棠,竟也都被砍了個乾淨。
宋錦書一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李嬤嬤同樣一愣,隨手招來一個粗使婆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大小姐的院子怎麼變成了這樣?”
“回大小姐,是二小姐喜歡泡溫泉和賞荷花,老爺和少爺便命人在府中新修了這兩條水渠,把東院的水引到二小姐的西院來,修了一個溫泉池和荷花池。大小姐的院子擋住了水渠,又不經常回來住了,老爺和少爺便命人給挖了,新修了個花園。”
“豈有此理?!”李嬤嬤氣得差點暈過去,眼眶瞬間濕了,“就算大小姐不經常回來,也不該挖了她的院子啊!”
粗使婆子聞言低頭,不敢妄議。
宋錦書卻幾乎已經習慣了。
父親和兄長的心,早已偏到了宋錦音那裡,沒有半點她的位置。
他們都是。
她伸手捂了捂胸口,有些呼吸不過來。
李嬤嬤見狀,連忙扶住她,眼底滿是心疼,“夫人……”
“我沒事。”宋錦書拂開她的手,喉間哽咽得發疼。
她牽著陸嫣然穿過石橋,往院中走去。
如今光禿禿的院子,隻剩下她的一間正房。
她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場景,往日與父母兄長在院中相處的時光如雲煙般浮現在她眼前,又很快消散。
母親在院中采花,一朵一朵地簪在她頭上,樂此不疲。
父親架著她騎在他的肩頭,逗她騎大馬,滿院地跑。
兄長親自在梨樹下給她綁了一根秋千,他在後麵輕輕推她,她在秋千上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