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這宋錦音是怎麼知道的?竟還真讓她猜中了,還好沒把出脈來,夫人是怎麼做到的?”
按理說,脈象騙不了人,做不了假。
宋錦書眼眸微抬,眸底一片陰鬱。
“時日還短,脈象很弱,非醫術高明,把不出來。”
“原來如此,隻是這麼一鬨,若是有半點風聲傳出去,您的名聲便毀了,宋錦音是真的歹毒,到了這種地步都不肯放過您!”
宋錦書聞言冷笑,“我若不死,她便不會善罷甘休。”
這兩年在靜修庵裡,宋錦音不知下了多少回手,還好她略懂些醫術,才幾次三番在閻王手底下活了過來。
李嬤嬤歎了口氣,她實在沒想到,宋錦音竟這般直接,也這般膽大,絲毫不顧侯爺和侯府的顏麵,就來捉拿夫人了。
也還好夫人提前有所準備,否則今日之事,恐怕就是百口莫辯了。
她想起來陸墨淵方才的樣子,倒是有些疑惑。
“這次鬨了這麼大的事,侯爺心中對宋錦音估計也有些不耐煩了,而且他剛剛……是想與您重修舊好,彌補您?”
宋錦書聽到這話,又莫名想吐。
她如今隻是想到陸墨淵,想到他竟還還想與她行夫妻之實,便覺得反胃。
她搖了搖頭,冷冷道:“已經沒有可能了。”
彆說那位不會允許,她自己都做不到。
她看了眼李嬤嬤,吩咐道:“你去院子裡敲打幾番,今日的事不能傳出去,其他的人,陸墨淵自會解決,他和侯府也是要臉的。”
“老奴明白。”李嬤嬤點了點頭,想起來什麼,又問道:“那藥今天……還熬不熬?”
“不熬了,等過幾日吧。”宋錦書擰了擰眉道,正想說什麼,門外卻傳來紫蘇有些緊張的聲音,“夫人,宮裡……宮裡來人了。”
宋錦書臉色瞬間沉了幾分,隻見門簾掀開,進來的是個陌生的白臉小太監,看到宋錦書連忙恭敬地行了個禮,捏著嗓子道:“給定遠侯夫人請安,主子有請,還請夫人隨奴家去一趟宮裡。”
宋錦書攥緊手中的帕子,冷冷問道:“哪位主子。”
“自然……自然是昭美人。”
宋錦書瞬間明了,諷刺地冷笑了一聲,看了眼李嬤嬤,道:“知道了,待我整理一番,便隨公公進宮。”
“那奴家便在外麵候著了,還請夫人快些,彆讓主子久等了。”
宋錦書沒再說什麼,朝李嬤嬤使了個眼色。
李嬤嬤立即將門關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夫人,是不是那位,您真的要去?”
“不去怎麼辦,這是聖諭。”宋錦書閉了閉眼,隻覺心中煩悶至極,“替我更衣,早去早回吧。”
“是。”李嬤嬤說著,心裡卻忍不住罵了幾聲畜牲,前腳剛送走了個豺狼,後腳又來了個虎豹,她家夫人的命怎麼就這麼多舛。
宋錦書卻沒多說什麼,換了身衣裳,便隨外間的公公出了府門。
卻在府門外,碰見了正準備去軍營裡的陸墨淵。
他看著宮裡的人,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