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開春以來,京中的宴會便越來越多,各家都想出各種名頭辦各種春宴。
前段時間,宋錦書已經以身體不適為由拒了不少。
如今長公主府下帖,她倒是不好再拒。
宋錦書接過帖子,也有些意外,不過也能猜到長公主邀請她是為了何時。
聽婉凝的意思,長公主也是太後那一派的,恐怕是為了宋錦音的鋪子而來。
宋錦書微微擰眉,看了眼秋蘭道:“派人去幫我打聽打聽,婉凝是不是也要赴宴,不過不要驚動她。”
秋蘭聞言有些疑惑,卻還是沒多問,連忙應了一聲,“好。”
宋錦書想了想,又將她今日寫的東西拿出來,遞給秋蘭道:
“我這幾日不便去明珍堂,你把這些東西交給馮掌櫃,讓她拿給明珍堂的大夫們看,讓他們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用多解釋,看了我給的東西,他們自然都會懂。”
秋蘭連忙接過來,也沒有多問,仍然是應了一聲,便拿著東西出去了。
做完這些,宋錦書伸手揉了揉眉心,莫名感覺覺得有些疲憊。
她看著手中的請帖,陷入了沉思。
李嬤嬤走過來,幫她披上披風,見狀忍不住問了一句:“又是哪家下的請帖?是不是不好拒絕?”
“長公主府的。”宋錦書也沒瞞她,微微蹙了蹙眉,“這時候下請帖來,怕是沒什麼好事。”
她就是擔心,會壞了她的計劃,如今宋錦音的鋪子關門,她也開始慢慢著手準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隻是若是此事她們刻意插手,皇家的人,她恐怕毫無還手之力。
李嬤嬤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擔憂了起來,聲音低了下來,“那看來是得早做準備,若是她們故意與夫人為難……”她想到什麼,皺了皺眉,“夫人可能請宮裡那位幫忙?”
宋錦書聞言卻頓了頓,神色有些不好看,隨即忍不住冷笑了聲。
“一丘之貉,請他能有什麼用,隻會死得更快,嬤嬤您彆忘了,這位新帝的皇位是怎麼得來的。”
李嬤嬤心裡微驚,立即抿起了嘴唇,恨不得上手捂住宋錦書的嘴,卻又不敢,目光複雜地看了眼不遠處的趙嬤嬤。
而趙嬤嬤聽到二人的話,更是有些著急,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可想起來什麼,又隻能忍住。
心裡歎了口氣,簡直不知如何是好。
禦書房內,殷策卻措不及防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嚇得楊和泰抖了又抖,拿起一旁的披風猶豫半晌不知道該不該呈上去。
這天兒也不冷啊?
他一臉糾結地看著龍椅上的人問道:“陛下是不是夜裡批折子著了涼?要不要請太醫過來看看?還是喝口暖茶?”
他一連問了幾句,龍椅上的人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頭也沒抬的看著手中的折子。
楊和泰:“……”
這差可真難當。
直到看完手中的折子,殷策才抬起頭,將手中的折子扔到一邊,淡淡道了聲:“不必。”
他想起來什麼,微微擰眉看了眼楊和泰,“她這幾日都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