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書聞言眼角抽了抽，想將他的手拿開，卻被男人反禁錮住，根本動彈不得。
她無奈地皺了皺眉，“如今才多久時日，怎麼可能鬨我？”
“是麼？”殷策整個人虛靠在她身上，饒有興趣地盯著，“也有足月了，如今的脈搏摸著都比前幾日強些，不知現在能長到多大了？”
他想起來宮宴那日，站在宋錦書身邊的那個小團子，恐怕還沒他的膝蓋高，也是從這麼小一點一點長到那麼大的，站在她娘親麵前，到還挺護短的。
他忽然有些期待，她肚子裡的這個，何時能跟那個一樣，長到那麼大，承歡在他和她膝前，和那個小團子一樣可愛。
不，必定比她還可愛，畢竟是他的種。
宋錦書聞言眉梢動了動，心中也有些觸動，她已懷過兩個孩子，能深刻的感受到，小家夥在腹中一日一日長大的感覺。
如今肚子裡的這個，恐怕還沒個指甲蓋大吧。
越是做母親久了，對自己的孩子越是愛護、期待，哪怕肚子裡的這個不是她期盼的，也仍然希望，他能一天一天地平安長大。
宋錦書動了動唇，難得有心情應道：“還小著呢，恐怕還沒指甲蓋那麼大。”
“是麼？這麼小？”殷策有些意外，不滿地皺了皺眉，想到什麼，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道：“給我也生個女兒吧，生下來我便封她為公主，大鄴國唯一的公主，朕必好好護著她長大。”
生個女兒，像那個小團子，必定可愛。
若是個兒子，未必有那麼可愛。
宋錦書聽到這話卻怔了一下，心裡莫名一哽，似是有些難受。
她想起來什麼，薄唇勾了勾，也沒說話。
生個女兒也好，免了日後的亂子，他恐怕也是這般想的。
宋錦書沒再應聲，靠在馬車上假寐，也覺得有些累了。
醉仙樓離明珍堂不遠，她小憩了一會兒便到了。
馬車在後院停下，跟隨掌櫃的接待去了樓上的雅間，一路上都碰不到旁人。
宋錦書這才知道，醉仙樓還有這樣的地方。
雅間位於最邊上的一間，臨街而設，旁邊還隔開了一間茶室和臥榻，幽靜得很。
桌上已備好了菜宴，宋錦書掃了一眼，她明明說的隨便，桌上大部分卻都是她喜歡吃的。
她不由得看了眼殷策，眼神有些深意，卻看不出什麼。
到底是特意找人了解過她的喜好，還是……
她莫名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更看不透。
她沒說話，在趙嬤嬤的伺候下坐下。
在宮外用膳不比在宮裡，宋錦書放鬆了不少，胃口也好得多，不需要人督促，便吃了不少。
也許是餓了，覺得醉仙樓裡的東西比宮裡的好吃多了。
宋錦書全程專心地吃著，也不怎麼說話，更沒意識到給她布菜的人成了旁邊的男人。
直到她還要去夾桌上的一道十分合她胃口的燒鵝時，被人攔了下來。
殷策攔住她的筷子，微微蹙眉道：“這菜你已經吃了大半了，再吃容易噎食，又油膩，吃多了對你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