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誌興有些後悔,要是早知道嶽雲皓這麼難纏,他就不會來吃飯了。也不會弄出這麼多事兒。
許文弘經商多年,見得事兒多了,自然一眼就看出今天的局擺明了是為了坑嶽雲皓和他的朋友。
看著任誌興有口難言的樣子,許文弘一臉憐憫,你招惹誰不行,非得要惹嶽雲皓,知道他是誰麼?
人家嶽雲皓可是省保健局的保健醫,更是嚴老的私人保健醫。彆說是你們這些烏合之眾,就算是無廳長見到嶽雲皓,也是笑臉相迎。
這樣的人,巴結還來不及,你們倒好把人家當成肥羊,收了禮還要讓人家請客吃飯?
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們在我眼皮子地下做這事兒啊!
就在這時,警局的人出現在門口。
“你好,我們是市局的,剛才接到電話,說這裡有人鬨事兒。”來人出示了下證件。
許文弘點頭:“我是這裡的老板。”隨後許文弘看向周圍:“這裡有人鬨事兒麼,我怎麼不知道?”
眾人誰也沒有多說,許文弘明擺著是要保嶽雲皓,而且聽剛才的對話,嶽雲皓跟吳廳還有交集,要是現在把嶽雲皓推出去,恐怕許文弘會翻臉啊。
能在省城開這麼大的酒店,許文弘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我們都在這好好吃飯呢,是不是彆的包房?”
“是啊,沒聽到有什麼鬨事兒的啊。”
佟洋看著這幫人一本正經的撒謊,不禁感歎,官場的複雜。
見警察離開,嶽雲皓開口了:“任院長,你最好明天就去紀委報道,把你那些破事兒交代清楚,要是玩虛的,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絕望。”
聽到這話,任誌興一臉的絕望,他連忙走到嶽雲皓的麵前,抓著他的胳膊道:“小嶽,哦,不,嶽主任,你就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次吧。”
“起開,任院長,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嶽雲皓掃視了一圈,隨後道:“任院長,你彆忘了買單,我粗略幫你算了下,得三十七八萬吧,這點錢對於你來說應該就是毛毛雨。”
說完,嶽雲皓衝佟洋使了個眼色,倆人走出了包房。嶽雲皓這麼做,明擺著就是替佟洋撐腰。你們要是不能給一個滿意的交代,那就彆想好過。
任誌興覺得天都要塌了,他可沒勇氣阻攔嶽雲皓離開,人家說不定是要去見吳廳呢,要是事情再鬨大,就更無法收拾了。
這頓飯顯然是沒辦法繼續了,回過神來的王開陽也是一肚子氣。
“你可真行!”隨著王開陽甩袖離開,其他人也紛紛走出包房。
任誌興一個人呆呆坐在偌大的桌子前,看著眼前的山珍海味,總覺得像是在做夢。
酒店門口。
嶽雲皓拍了拍佟洋的肩膀:“我還沒吃飽呢,走,咱們倆去和牛肉湯!”
“牛肉湯?”佟洋還沒回過神來,他呆呆的問道:“哪兒?”
“就是保健局南邊的那條街。”
“我怎麼不知道?”佟洋的臉上這才有了點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