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真是打得好!”曹德凱淡淡的道:“肯定是你先惹的事兒,不然怎麼可能挨揍?”
“小叔,你胳膊肘子怎麼還往外拐啊?我才是你親侄子啊!”曹全帆挨了揍,本來就委屈的不得了,現在見小叔這般,差點就要哭鼻子了。
“還有臉說,要不是你非得要娶那個姓鄭的女人,你爸爸會如此被動?本來年底就有機會進入省委班子了,都被你給攪黃了。你怎麼就不知道反思一下呢?”
曹德凱從燕京跑過來,除了生意上的事兒之外,也是聽說了哥哥曹貫中和蘇文蘭之間的不愉快,想要幫忙運作一下,看還有沒有進步的可能性。誰知道事兒還沒辦成,侄子又跑出去惹事兒了。
“反思?我需要什麼反思?咱們家最大的問題,就是不齊心,要是剛才趙亮能主動幫個忙,我就把那小子給堵住了!”曹全帆這會兒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堵住?”曹德凱唰一下站起來:“來來,你告訴我,把他堵住以後,你打算乾什麼?你是能殺了他,還是能改變眼下的困境?你是不是忘了胳膊是怎麼斷的?”
“小叔!”曹全帆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彆喊我小叔,我們曹家沒你這樣的蠢貨!”曹德凱拽了拽襯衣領子,氣急敗壞的吼道。
“他,他算什麼東西啊?一個泥腿子,父母都是村裡的赤腳大夫,除了給村民看病,還給牲口看,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至於怕成這樣麼?”
“住嘴!”
曹德凱當然知道,侄子因為婚禮被嶽雲皓攪黃,一直心中有根刺,覺得顏麵掃地,所以光想著找嶽雲皓的麻煩,甚至都忘了手腕是怎麼受傷的了。
“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倒好,傷疤還沒好,這就忘了疼?”
曹德凱冷冷的看著侄子:“你要是這麼一直幼稚,就不要出門了。還有,你口中的泥腿子,可是給省部級領導看病的保健醫,人家能從草根,走到今天,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而你呢,站在我們的肩膀上,依舊這麼糊不上牆,你說,我們為什麼會害怕?”
“小叔,我……”曹全帆被小叔這麼說,也有些掛不住。
“你先聽我說,小帆,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成年人的世界,不該靠打打殺殺。這個嶽雲皓能讓蘇文蘭替他出頭,還不能說明問題麼?你要是不服氣,我也給你個機會,你把手裡的卡、車子還有家裡給你買的房子,都拿出來。你靠自己活幾天,看能不能混成嶽雲皓的樣子!”
“這……”
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些年,曹全帆除了吃喝玩樂以外,一無是處。他哪有本事超越嶽雲皓?
可以說,離開曹市長兒子這個身份,曹全帆啥也不是!
曹全帆知道小叔不肯幫忙,氣的摔門而去。
曹德凱這才看向趙亮:“到底怎麼回事?”
“小帆讓我們去幫他出口氣,我一開始以為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沒多想就帶著人去了,見麵才知道是嶽雲皓。小帆開始挑釁,嶽雲皓也沒在意,是小帆說要對嶽雲皓的父母和大姨動手,嶽雲皓才怒了。那小子一看就是個武道高手,我就沒敢火上澆油。不過他還是留手了,不然小帆根本沒機會跑回來告狀。”趙亮簡單的說了下經過。
“那你的意思是,即便你們幾個一起出手,也不是姓嶽的對手?”
“對,他至少可以做到凝氣聚神。”
“哦?有點意思!”曹德凱眯起眼睛,隨後衝著趙亮道:“你盯著小帆,我怕這孩子還動歪心思。我哥就這麼一個兒子。”
“是。”
曹德凱心中升起一抹悲涼,就算是這次老領導肯幫忙,大哥進了省常委又能怎麼樣,有這麼個不省心的兒子,遲早要被坑死!
暗中虎視眈眈的人太多了,蹲在門口等著抓小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