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知州舉手打了一個手勢,隱藏在人群中,喬裝成百姓的官兵就都彙集到了縣衙門口。
看著一幫人氣勢洶洶地走上前,衙役們手握殺威棒進行嗬斥:“大膽!縣衙重地豈是爾等聚集鬨事的地方?還不速速離去!”
可這些人非但沒退反而更進了一步,領頭人手拿令牌,大喊了一聲:“知州辦案,妨礙公務者,一律拿下!”
說罷,兩列的官兵就麻溜地將衙役控製住了。
他們將大門開展後,長驅直入,朝著大堂走來。
圍觀的百姓,本來都要散了,似乎又嗅到了一絲八卦!
邁出的腳全都退了回來!
“知州大人來了?”
“什麼事,竟然把縣令大人的頂頭上司招來了!”
“依我看,這事準不小!”
“想必是那種壓都壓不下去的事!”
“那必須得好好看看!”
“一想到這個糊塗縣令吃癟,咱這心裡頭就高興!”
薛清明聽到外麵有動靜:“厲捕快,你去外麵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又來擾亂縣衙的寧靜!”
眼下邱東來不在,也隻能厲雷霆去看看了,他不情不願地回了聲:“是。”
“不勞縣令大人了!我這個不長眼的親自過來了!”
粱知州腳下生風,神態威嚴,快步走上前來。
薛清明伸脖子一看,心裡咯噔一下,脊背發涼,心想知州大人怎麼突然造訪了?
看這神色,聽這語氣,似乎是來者不善啊!
可最近自己本本分分,按時述職,並沒有什麼不妥呀?
到底所謂何事?
連忙迎了上去,行跪拜禮:“下官薛清明,拜見知州大人!知州大人怎麼沒有派人通知一聲,下官也好準備準備,為您接風洗塵!”
粱知州根本沒有讓他起來的意思,厲聲說道:“寒暄就不必了!薛縣令,本官隻問你:無罪釋放的文書還沒擬好嗎?怎麼不見小姑娘出來?”
薛清明被突然一問,心裡發虛,身子也跟著搖晃。
粱知州怎麼知道今天發生了事?
難道他早就來了?
他到底聽了多少,又看了多少?
不會讓梁知州抓到什麼小辮子吧?
他使勁掐自己的大腿,保持冷靜:“知州大人,您可冤枉下官了!這草擬文書主要是主簿的事,眼下主簿告假,才由不才來擬寫,不過馬上就擬好了!
要不請大人先過目,看下可有什麼不妥?”
薛清明的熱臉貼了粱知州的冷屁股。
粱知州冷哼了一聲:“作為一方父母官,連這點基本公務都做不好,以小窺大,可見旁的也濫竽充數!
我且再問你,無罪釋放的那個小姑娘呢?怎麼這麼半天,都不見蹤影!”
薛清明努力鎮定下來,心裡思量著:這麼久,邱捕快應該搞定那個小蹄子了吧?
按照事先的計劃,邱捕快將林柔帶到甲仗庫,就會按下機關,封住門窗。
到時候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往裡麵吹些毒煙,讓那個小蹄子一命嗚呼!
那可是劇毒,隻要吸入體內,就可以肝腸寸斷,七竅流血而亡。
而他們再利用時間差,強調林柔已經自己先行離開了,讓其他人去城門口等。
最後再來一個死無對證,找個由頭抄林柔的家。
把嶽丈大人的家底給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