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水生不由得用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他沒想到縣太爺這麼出其不意。
並沒有上來問他是如何被林柔威脅強賣鋪子的,而是緊抓狀子上關於鋪子的措辭不放。
在縣太爺的連環追問之下,自己陷入了被動,若是露出馬腳,那可就前功儘棄了!
他不斷地用指甲掐自己的指肚,想趕快要自己冷靜下來,想應對之法。
眼下可不能再失去了縣太爺的信任,否則自己真要百口莫辯了!
黃水生立馬雙手拍地,嚎哭了起來“縣令大人!草民……草民此番也是無奈之舉啊!
草民……草民說鋪子是旺鋪,也是為了引起大人的注意,好幫草民把鋪子討要回來啊!
不管是旺鋪也好,還是冷店也罷,那……都是草民的心血,草民不要這三十兩銀子了,隻想把鋪子討回來!
您是不知道,這個小妮子仗著自己有三腳貓的功夫,就逼迫我簽了這買賣文書!
若不是她心虛,她怎麼遲遲沒來衙門蓋公章,登記在冊?您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
“咚咚咚!”黃水生故技重施,又開始磕起了響頭。
這下,不僅公堂上乃至門口旁聽的百姓全都沉默了。
你管團滅整個鬥獸場群狼的狂戰士叫“三腳貓功夫”?
你當真見識過她的威力嗎?
到底有沒有睜著眼說瞎話?
立見分曉!
現在大家就想看看這個所謂的“原告”,是怎麼把自己作死的!
誰也不用同情,畢竟自作孽不可活!
林柔臉上大寫了一個無語,這是看自己把鋪子經營好了,就想用三十兩銀子買回去,坐享其成?
這人長得醜,怎麼竟想美事?
多大的臉?
她正打算好好把當天的情況說說,是店掌櫃心不誠,虛抬了價格,她才一口價把賣價給壓了下來。
這也是經店掌櫃同意後,雙方才簽了買賣文書,按了手印,哪裡來的強買強賣?
彆什麼屎盆子就想往自己頭上扣!
可她還未開口,陸長河就給她使了一個眼神,讓她按兵不動,自己一人就可以審出真相!
林柔心領神會,就繼續跪好,開始看熱鬨。
“來人,把雙方的買賣文書呈上來!”
“是!”
厲雷霆將黃水生、林柔手裡的文書雙手呈上。
陸長河對比了一下字跡,把文書往公案上一拍。
“黃水生,你說你是受林柔脅迫簽的文書,可為何兩份的字跡與簽名從容、工整,絲毫沒有掙紮、發抖、不甘的痕跡?
這又該如何解釋?”
兩班衙役立馬用殺威棒擊打地麵“威武~”
公堂上彌漫著威武肅穆的氛圍,聽得黃水生的心頭一緊。
“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若不從實招來,本官可就大刑伺候了!”
陸長河威嚴滿滿,他就是想要看看跪在堂上的這廝,良心到底泯滅到什麼程度?
能不能懸崖列馬,從輕發落?
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可黃水生早已經被嫉妒之心蒙蔽了雙眼,一門心思想要把鋪子拿回來,打算一條路走到黑。
“縣令大人,草民真的是被脅迫的呀!您是不知道,當時我與那林柔商議無果,她就用手裡的利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