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妥協地來了一句:“那心肝寶貝這樣可好,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指給你幾個人好威風威風嗎?那本將軍就給你四個親衛,保準以後在這尋歡院,沒人敢欺負你!”
如此這般,孟洪濤從尋歡院出來,已經燈火通明了。
他徑直騎馬去了偏僻的院子。
可看到剛才的守衛還有請來的大夫,各個麵色凝重。
孟洪濤當自己晚來了一步:“不會吧,副將他……終是沒有挺過去?”
守衛猛地搖了搖頭,不知道該如何作答,立馬跪了下來。
“將軍,屬下們明明是把副將軍抬進屋內的,可……可現在卻不見了蹤影!”
“什麼?”孟洪濤一腳踹開門,向裡看去,果然屋子裡空無一人。
依守衛所言,副將中毒後渾身動彈不得,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彆說下床走動。
怎的?請個大夫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你們回營看過了嗎?”
守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戰戰兢兢地說:“還未……”
“那還等什麼?趕緊回營看看,沒準副將已經痊愈回去了?”
“是!那這些大夫……”守衛們小心翼翼地問,生怕將軍怪罪。
“既然來到來了,就辛苦諸位隨我們一起去趟軍營了。”
大夫們拱手:“不敢不敢,能為將軍分憂,是咱們的榮幸。”
孟洪濤惡名昭著、性情殘暴、目中無人,就連梁知府都不放在眼裡,他們這些小老百姓更是避之而不及。
實在是躲不過了,也隻能笑臉相迎,儘量滿足他的要求,誰都不敢招惹他的暴脾氣。
免得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可當他們回到軍營時,遠遠地就聽到營帳裡傳來鬼哭狼嚎。
“啊呀呀!”
“疼死我了!快幫我叫軍醫!”
“要死了,要死了!這湯藥喝了個肚飽,怎麼屁用不管!”
……
營帳裡躺倒了大片,守衛們蜷縮成蝦米狀,疼得滿地打滾,按都按不住。
軍醫額上全是汗,就是脊背也都濕了大半。
他是忙了這個,顧那個,可哪個都沒有忙明白。
眼前這些人,沒有外傷,把脈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怎麼就疼成這個樣子呢?
“怎麼回事?”孟洪濤黑著臉問,“這是怎麼了?”
軍醫臉上的汗“啪嗒啪嗒”往下掉:“稟告將軍,這……這相看了半天,就是找不出根源,卑職……也束手無策!”
最後他擠出幾個有違常理的話:“他們……該不會是撞邪了吧?”
“醫術不精,還想找借口!”可孟洪濤偏偏就不信這個邪,大手一揮讓請來的大夫趕緊上前診治。
請來的大夫們不敢耽誤,立馬上前,仔細檢查開來。
可幾個人是越看越心涼,這脈象正常,沒有出血點,摸著骨頭也沒事,可人怎麼就要疼死了呢!
他們對視了一眼,跪倒了一片:“將軍,是咱們學醫不精,實在是看不出怎麼回事!以免耽誤病情,還請您另請高明!”
孟洪濤背著手在地上轉了幾圈,又問了下副將回來了嗎?
守衛們全都搖了搖頭。
“他娘的,難不成真撞邪了?”
軍營裡撞沒撞邪不為人知,金珠倒是撞了邪。
當她收拾利落把窗戶打開時,好巧不巧看到一張她無比痛恨的臉!
她摸了摸插在頭上的珠釵,眼睛中全是恨意:“新仇舊恨,咱們也該好好清算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