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上下嘴唇一碰,掏不出銀子吧?
店夥計也好意提醒:“這位客官,手可摘星辰天字號廂房要一百兩一間,兩間就是兩百裡,您姐弟二人,一間足以。廂房裡是有主床與耳床的,剛好住的開。”
林柔含笑:“多謝小二哥告知,我還有個朋友要住,就定兩間。”
說罷,從錢袋子裡摸出兩個一百兩的銀錠子,放到了櫃台上。
店夥計立馬笑得合不攏嘴,趕緊拿了牌子過來:“客官請看下,天字號廂房還剩這幾間可選!
咱們店有規定,入住天字號廂房,就是百慕酒樓的貴客,可到雅間入座。”
這下,在場的人全都被打了臉。
本以為他們姐弟是打腫臉充胖子,拿不出銀子來。
可誰知人家大手一揮,當場付了銀子。
雖然人家是輕拿輕放,可打在大家的臉麵上,“啪啪啪”直響。
輕紗女子更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柔,哪怕事實擺在眼前,可她就是不願相信。
一個鄉下來的賤胚子,除了長得好看點,一無是處!
當她的目光落在林柔手拿的錢袋子上,那料子若煙縹緲,繡在裡麵的金線在燭光的映襯下,就好像跳動的金子。
浮光躍金的畫麵具象了。
輕紗女子又支棱起來了,她扭轉著柔軟的腰身,尖酸刻薄地說道:“呦,我說呢,你們怎麼付得起房錢,原來是拿著雞毛當令箭!
拿了主子的銀錢,來充自己的門麵,本就是卑賤的下等丫鬟,還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就在這時,華昭瀟灑地旋轉著手裡的折扇,用手指一撮,“唰”的一聲將扇子打開,說不出的肆意灑脫。
眾人都被開扇的聲音吸引,往過一瞧。
哎呀呀,不得了,好一個豐神俊朗、眉眼含笑的少年郎!
當輕紗女子看到華昭正朝著自己走來時,心裡猶如小鹿亂撞,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華昭輕輕嗅了一下:“這味……”
輕紗女子扭捏地用手攏了攏鬢邊垂下的青絲,嬌滴滴地說了句:“公子還懂香料?這可是西域……”
誰料華昭用手扇了扇,目光低垂,嫌棄地不行:“你的口氣也太臭了吧,這麼濃的脂粉味都遮不住?
大姐,你多久沒有刷牙了?知道自己口臭,就趕緊閉嘴吧!遠遠地就聞見這股子黴味了!
本公子心眼好,說的話可能不中聽,但忠言逆耳!大姐若是想多些恩客,還是把嘴閉上的好!”
輕紗女子當即猶如五雷轟頂,被炸得體無全膚。
她出門前可是重新梳洗過的,還換了城內女子的裝扮,就是為了遮掩下身上的風塵氣。
怎麼就被人發現了呢?
在場的食客們也沒想到,挺好看一女的,原來是出自風月場所。
“呼啦”一下子,全都向後退去。
一個勾欄瓦舍的人,哪來的臉嘲笑人家良家女子?
遊走在她身上的目光,帶著滿滿的鄙夷。
這可把輕紗女子氣夠嗆:“公子休要含血噴人,毀人清譽!小女子雖為一介女流,但也不是誰都能作踐的!”
華昭把扇子一旋,厲聲說道:“毀人清譽?大姐!你還講不講理?你這花柳病做不得假吧?
這人嘛,尚有看走眼的時候,可這病症卻是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