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小神醫？這就是這兩日傳的神乎其神的華小神醫？”
“玉樹臨風、超凡脫塵，真是一表人才！”
“這皮囊、這骨相還有這身段與氣質，真不愧是名門望族之後！”
“聽聞，這長相可是華小神醫最拿不出手的一項，他的醫術才是世間罕見！”
“這金雀……跟華小神醫又有什麼瓜葛？”
能在這裡走動的非富即貴，出入百慕酒樓就跟家常便飯似的，也就知曉些其中的緣由，便與旁人說是幾句。
路人皺眉：“還有這樣的事？那金雀真的得了花柳病？”
“你在質疑誰？大良國最好的大夫嗎？”
這下圍觀的人，迅速向後退了幾步，自動拉開與金雀的距離。
此時，華昭儼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身上沒有了玩世不恭氣息，整個人都散發著嚴謹的氣質，容不得世人置喙。
“怎麼，你知曉了？”
金雀點著頭：“奴家，都……知道了！本以為是華小神醫故意讓我難堪，奴家還生了兩日氣！
奴家不甘心，就請了大夫來把脈，想要他們能為奴家正身，要不然……要不然恩客越來越少，奴家就活不下去了。”
她委屈巴巴地抽泣了幾聲：“當他說奴家真的……病了，奴家第一反應他們是想多坑銀子，又請了兩個名醫過來，這才知道……嗚嗚嗚……
奴家還不想死，求您救救奴家！大夫們都說奴家沒得治了，可奴家分明記得您說過，未到病入膏肓皆可治！”
華昭用手拄著下巴：“這倒是不錯！”
“真的？”金珠抹了一把眼淚，重新看到了生的希望，“還望華小神醫垂憐，救奴家一命！”
就在這時，不少男人也鬼鬼祟祟地往前湊，華昭直接開口：“你們也想一起治？”
艾瑪，這下可捅了馬蜂窩。
不少婦人揪起丈夫的耳朵破口大罵：“好啊！敢背著老娘偷腥！
還染上了亂七八糟的病？治什麼治，死了得了！”
“哎呦，我怎麼這麼命苦啊，找個這麼個吃裡扒外的負心漢！”
“花著糟糠之妻的嫁妝，卻補貼這麼個爛了的狐媚子！”
尋歡院門前雞飛狗跳，倒是讓林柔、林楓鑽了空子。
姐弟二人順利從牆壁上遊走到了金寶珠所說的閣樓，並從床底的木板下，挖出一壇子金銀首飾、碎銀子以及藏進竹管中的銀票。
這些都是金寶珠偷偷攢下來的，等著為兩個兒子娶媳婦用的。
他們再次翻身出去後，便開始向人打聽小乞丐們常去的容身之所。
這七拐八拐的就來到了天橋底下。
“姐，那不就是林石、林玉嗎？他們在乾嘛？又玩起了賣身葬祖母的伎倆？”林楓用手一指。
不遠處，林石、林玉正跪在一張破席子上，不斷地喊著：“奶，您醒醒！您不要丟下我們不管！孫兒已經沒了娘，不能再沒了您！”
“奶啊，您快醒醒！以後我跟哥再也不氣您了，我們都聽您的！您就再看我們一眼吧！”
他們的語言樸實無華，催人淚下。
林柔歎息了一聲：“這次，他們沒有騙人，她……去了！”
林楓雖小，但心裡也五味雜陳，那個非打即罵、尖酸刻薄的奶奶就這麼去了？
“阿姐，不會是因為……”
林柔趕緊搖了搖頭：“二弟彆多想，咱們什麼時候下過死手？二弟你要記住，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因果往複輪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誰都說不準未來哪個節點，它就會找上門！”
林楓皺起眉頭，對這兩個堂兄的未來表示擔憂：“阿姐，他們兩個怎麼辦？現在就把銀錢給他們嗎？”
“這是二嬸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非到救命之時不能動！
這樣吧，希望知府大人看在咱們剛立功的麵子上，將林石、林玉他們收押大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