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緊鑼密鼓一響,場上的氛圍就緊張了起來。
看台上的官員以及家眷不由得站了起來,微微探著身子朝著在做準備的場地看去。
那是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四周都擺滿了銅鏡,裝麻雀的籠子也被提了上來。
神箭營領隊的是正五品都尉褚衛,他與莊正並肩前行,行了一個抱拳禮後開口。
“莊山長,帶了這麼群新瓜蛋子實屬不易,沒得倒讓人說咱們欺負你們老弱病殘了,要不待會進場,晚輩先讓山長挑選位置可好?”
他表麵恭敬,可言語中仍是對學子們滿滿的嘲諷。
說是先讓他們選射擊的位置,這若是真選了,還出不了成績,那丟人可就丟到姥姥家了。
莊正點頭回禮,臉上依舊樂嗬嗬的:“讓都尉掛懷,莊某不勝感激!
但都尉言重了,將士們曆經層層選拔,又日日操練,這體格子確實要比咱們老弱病殘強些,可要說到欺負也不至於……”
莊正的言下之意,你們神箭營這才意識到自己占儘優勢啊?
用我們書院的短板與你們的長處相較,我們書院說什麼了?
要是這樣還讓我們書院拔了頭籌,你們神箭營的臉才是沒地擱呢!
彆看你現在笑的歡,小心日後哭喪臉!
隨後,莊正又不緊不慢地說:“再說了,監獵使大人在賽前已經講明,此次選拔要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咱們嚴格遵守也是對監獵使大人的尊重不是?”
莊正搬出了監獵使,借他的勢來壓褚衛,褚衛自然無話可說:“那就祝學子們都能超常發揮吧!”
“那必須借都尉吉言!最好還能摘得桂冠!”
褚衛與莊正用眼神交鋒,誰也不服誰。
進了場後,神箭營的將士與洞見書院的學子分列兩側,聽到擊鼓聲後就向後一轉,麵朝銅鏡站好了。
監獵使吩咐手下給每個弓箭手都發了三支箭矢,給出片刻時間讓他們沾上紅、藍粉磨做標記。
眾人沾好顏料後,迅速歸位,一邊拉弓搭箭,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銅鏡。
就在這時,數十個鳥籠同時打開,嘰嘰喳喳的叫聲響徹整個半山腰。
烏泱泱的麻雀好似一朵烏雲,要飄向遠方。
“嗖嗖嗖!”
“嗖嗖嗖!”
神箭營的將士先發製人,數十支箭矢鋪天蓋地而來!
位列在弓箭手手邊的輔助官接二連三報了了起來。
“神箭營都尉褚衛晉級!”
“神箭營副尉吳差晉級!”
“神箭營弓箭手馬奇晉級!”
……
才剛開場,不到片刻鐘時間?一連前十名都被神箭營的將士給拿下了!
這可怎麼辦?
這可咋整?
真真是把莊正給急壞了!
須臾之間,一上場就少了十個名額!
這還怎麼比?
學子們的自信心都得被打沒了!
再看學子們那一副副比死了親眷還要心灰意冷的臉!
他的心也跟著掉進了寒潭深淵!
學子們本來還沒適應反手搭箭,聽到名額一個一個被占,心裡快急出了火。
可偏偏手腳不聽使喚!
他們剛把箭搭上,“嗖”的一聲,便手滑給射了出去。
有的人心態炸了!
“啊!我的箭!這可怎麼辦?我的箭怎麼自己飛出去了?”
“這個不算!這個不算!我還沒有準備好!”
可身邊的輔助官已經拿筆做了記錄:首箭落空。
學子欲哭無淚:“這是我不小心射出去的,怎麼就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