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明明見過老人家給你們錦囊!這就是眼見為實!”
“就是!你們還收下了錦囊!你們一定看過了!”
林柔不急不慌,慢條斯文地說:“那隻能證明我們收下錦囊,又如何證明我們看過呢?”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對!你是強詞奪理!”
“眼見尚且不一定為實,臆想的事又如何當真?到底是誰在強詞奪理?”
林柔話不多說,一把將挑事的人給拉了過來,而與此同時,她快速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劍光一閃,她就手握劍柄,在那人的脖子上轉了個圈。
“啊啊啊!”頓時,大殿內響起淒厲的尖叫聲:“殺……殺人了!快看啊,林柔殺人了!”
“大庭廣眾之下,你就敢殺人,你你你,還有沒有王法?”
“就說這樣粗魯暴戾的人不配留在書院吧!看吧,出大事了!”
在場的人無人不驚,眼珠子都差點掉出來。
莊正也是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在大殿裡舞刀弄槍,還將利刃刺向同窗,這不僅是大不敬,還是要掉腦袋的!
哎呀,年輕氣盛,這還得了!
但孔哲明按住了他的肩膀:“為師者,怎可如此自亂陣腳?那孩子有分寸,相信他們……”
“可……可是……都出人命了!”莊正急得跳腳。
“再等等!再等等!不是還有華小神醫呢嗎?”孔哲明一點都沒放在心上。
就在大殿裡慘叫聲綿延不斷的時候,他們驚悚地看到那個學子站起了身。
“鬼……鬼啊!”
“冤魂來索命了!”
那個學子懵逼地看著林柔,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雙腿抖成了篩子:“你……你你,沒有殺我?”
林柔攤了攤手:“看到了吧,眼見不一定為實,他……毫發無損!”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看到你用劍斬了他……”
林柔快速出劍,又演示了一遍:“隻要我的劍夠快,就能舞出殘影,你們看到的也不過是殘影罷了!
我隻是想用這個例子告訴大家,眼見不一定為實,說我偷看了錦囊,就要拿出鐵證!”
在場的人全都恍然大悟,原來眼睛也有騙人的時候。
可是又陷入另一個困局,那就是錦囊本就送出去了,如果在四下無人的時候看過,那豈不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應戰的學子們也留意到了這一點:“若是你們在密閉空間看,再把證據焚燒銷毀,可不就是死無對證?”
“這還怎麼證明?”
“根本就是無法驗證的事,你們慣會撈偏門的!這又是你們的伎倆!”
學子們實在是想不到證明他們看過錦囊的辦法,隻能又歸為他們撈偏門!
“嗬嗬……”林柔無奈地搖了搖頭,“驗證的法子多的是,沒有本事驗證,就彆亂給人扣屎盆子!按照大良律例,這可是誣陷罪!”
“你也彆得意!你不就是想用這個法子打消眾人的懷疑嗎?可公道自在人心,若不是偷題作弊,你們能對那麼多道題?”
林柔向看傻子一想看著他們:“你們讀了那麼多書,學了那麼多道理,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嗎?
除了珠算,還有速算、心算!運用這種法子是不用打算盤的!”
林柔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與心窩:“這裡,就是我們最強的計算器!”
“速……速算?”
“還有心算?”
“你聽過嗎?”
“沒有啊!類似於打腹稿嗎?”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些計算的方法?真是聽所未聽聞所未聞啊!”
在場的人紛紛向年事已高的大儒請教,他們也是搖了搖頭。
“或許,就是一種快速計算的法子吧,類似於術士的掐指一算?”
大家都知道大儒這是說了一句玩笑話,但也覺得很有道理。
應戰的學子卻還是不依不饒:“這……這是你們的一言之詞!誰知道是真是假!”
林柔轉動了一下脖子,把手一伸停頓了下摸了摸頭,學子們嚇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