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跑過去接住包袱,將它放在心間,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爹、娘,楓兒……嗚嗚嗚,楓兒好想你們啊!
真想趕緊飛回去見你們!阿姐,我想……嗚嗚……回家!”
眾人看到一個半大的孩子哭得這麼傷心,似乎都想起了家裡的老娘。
真是兒行千裡母擔憂啊!
她或許一字不識,又或許沒有什麼見識,但隻有她在意你的每一餐飯。
這樣的真情流露,在爾虞我詐中顯得彌足珍貴。
就是孔哲明、莊正還有眾多夫子都覺得無比動容。
林柔也拍了拍雕兄、雕嫂的翅膀後,心事重重地走到孔哲明的跟前。
她恭恭敬敬施禮:“恩師,弟子有個不情之請……
如今洞見書院尚未開設蒙學班,且二弟年齡尚小,弟子想……”
本來她還擔心於禮不合,剛拜完師,就想讓二弟先回家一趟。
誰知孔哲明大手一揮:“回去住段時間也無妨?以你們姐弟的天賦……蒙學班怕是不適合……
老朽親自施教,也要重新研究下教什麼,怎麼教?因材施教,才不會埋沒了小友的才華啊!”
林柔心頭暖暖的,對著孔哲明又拜了一拜。
林楓哭得傷心,但也不忘恭恭敬敬地行禮。
真是越來越有學生的樣子了。
夫子們都覺得甚是欣慰。
雲瀾郡主遠遠躲在誠王的身後,但看到那儼然如小山的金雕,內心的震驚簡直無以言表。
“我柔兒姐就是威武霸氣!彆人玩雕,柔兒姐以它們為坐騎!段位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再讓他們神箭營吹,他們獵過山彪,降過金雕嗎?”
她雙手摸著腦袋:“這世間的男兒,又有幾人能比得上我柔兒姐?”
雲瀾郡主那叫一個自豪,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是大都統的弟子,眼裡隻有林柔一個人。
眾人對她的轉變,多少還有點不適應。
怎麼進了趟圍獵場,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一直傾心的華小神醫也不追了,隻圍在林柔的身邊,鞍前馬後!
妥妥的一枚小跟班啊!
見識過林柔禦獸的能力後,不少人後悔沒有再加些碼競拍!
光是這金雕牌速運就夠震驚四座的!
能見識下空中霸主的風采,必定是京城街頭巷尾的新潮流。
但也有不少人依依不舍地看著不染纖塵的招財喵:“小箭仙,這就回去了嗎?我的白貓啊!根本還沒看夠啊!”
“誰說不是啊!少了夢中情貓,餘生得多無趣?”
有人雙手交疊碰出“啪”的一聲:“要知道林家姐弟這麼快回去,說啥今日也得把家裡的母貓給帶來!”
“無奈!下官還沒有找到能高攀招財喵的小母貓啊!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們的惋惜聲中,山彪猝不及防“嗷嗚”了兩嗓子!
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嗖”地亮出了鋒利的指甲,眼神中多有警示的意味。
看得眾人脖子一涼。
聽不少參加圍獵的人說起,這山彪最擅長見血封喉,食肉啖血,殘暴成性。
再看到那大花狸貓的模樣時,都有種割裂的錯覺。
那些想要亂點鴛鴦譜的官員,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畢竟這麼“彪”的“母老虎”,惹不起啊惹不起!
山彪得意地晃動著長長的尾巴,媚眼如絲地盯著招財喵。
招財喵一如既往地高冷,眼皮抬都沒抬,就蹲坐在了林柔的身邊,對山彪置之不理。
要是平日,以山彪的暴脾氣,非得把它的腦袋擰下來當球扔。
可招財喵越是對它愛答不理,它就越賤兮兮地往它身邊湊。
主打一個它逃、它追,它插翅難飛!
當眾人看到林柔挺單薄的一個小姑娘,身後兩隻金雕當保鏢,左右又有兩大萌的令人發指的凶獸常伴左右,身軀情不自禁又是一震。
鄭闖鼓起勇氣向前邁出一步:“林姑娘,這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