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罔顧郡主的警告,三番兩次想要把水源占為己有,他們是有幾個腦袋?
眼下該怎麼辦?
他們可不想死啊!
馬家莊的村民兩腿一軟,跪倒了一片,他們將手舉過頭頂,高呼:“郡主饒命啊!”
“草民等也是被馬有慶的花言巧語所蒙蔽,險些釀成大禍!”
“是他!郡主,就是這個狗雜碎以水源為要挾,逼著咱們擁護他成為新裡正的!”
“本來回去的路上,吾等已經洗心革麵,沒想過再打水源的主意啊,怨他!都怨他!”
馬家莊的村民用手指著馬有慶,將他推了出來:“是他故意挑唆,咱們……咱們真是一時間鬼迷心竅的啊……”
“你他娘的放屁!”馬有慶指著這些人的鼻子破口大罵,“一個巴掌拍不響,剛才分明是你們答應的!要不是你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能有這麼大的膽兒?”
“得了吧馬有慶,剛才那是……那是咱們迫於你的淫威,虛以委蛇,為的是穩住你而已……彆想著拉我們下水!”
這下雙方激烈地吵了起來,狗咬狗一嘴毛。
“夠了,住口!”厲雷霆拿出自己捕快班頭的威嚴,一嗓子鎮住了場子。
林柔輕蹙眉頭,這幫人乾活不怎麼樣,倒是甩鍋的一把好手!
他們一個一個說的是情真意切,哀嚎四起,倒是一滴眼淚都不曾見到。
“怎麼?看了那麼半天熱鬨,發現與結果大相徑庭,跑出來斷尾求生來了?”林柔才不慣著他們,直接拆穿。
馬家莊的村民臉色不太自然,唯唯諾諾地說:“郡主說笑了!咱們真是受了那個馬有慶的蒙蔽……”
“受蒙蔽能給他準備新的衣衫?能暗中觀察這邊的一舉一動?能為了點小恩小惠就棄你們的裡正於不顧?你們當真是馬家莊的好百姓啊!”
厲雷霆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憤憤地說:“枉費葛老為了你們鞍前馬後,請求厲某為你們兩村牽線搭橋,共謀渡過難關之計!你們乾的還是人事嗎?”
馬家莊的村民被掀了個底兒掉!
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求林柔不成,立馬掉轉了方向,改求葛老:“裡正大叔,咱們的心裡隻認您一個裡正,求您替大家求求情吧!彆讓郡主怪罪咱們!”
“咱們出此下策,當真也是為了村子打算的啊!或許……或許方式方法不對,可咱們為整個村子著想的心,天地可鑒!”
“好一個天地可鑒!哈哈哈!”葛老狂笑了幾聲,那笑容裡幾分自嘲幾分無奈,他拍了拍自己滿是溝壑的臉。
“本來老夫還想著豁出這張老臉求小箭仙,哦不,應該是求郡主庇護馬家莊……真是可笑啊!”
突然“撲通”一聲,葛老心寒一跪:“既然老夫已不再是馬家莊的裡正,草民願與馬家莊撇清關係,從此生死不論!自請加入天九村,從此以後聽郡主調令!”
他重重一磕,骨子裡透著決絕。
好似有狂風暴雨襲來,重重拍在馬家莊村民的臉上,臉皮都要被撕碎了。
啥?
讓馬家莊納入郡主的庇護?
原來裡正離開村子做的竟是這個打算?
那他們還搶個屁啊!
原本還能分一杯羹的,如今雞飛蛋打了!
傻眼了吧,玩砸了吧,自斷後路了吧?
馬家莊的人耳鳴如鐘,悔得都想重新投胎一次了。
現在,自家裡正要棄他們而去?
那,那他們可怎麼辦?
如今天九村、天九山都成了郡主的封地,那意味著境內的一花一木都是郡主的,包括境內的河水!
之前天九山裡的大河還能作為公用,可現在起變為了郡主的私產!
他們衝撞了郡主,還能落好?
那些天九村的村民也不會讓他們再去打水了呀!
他們急得直冒汗,這下可真的要死了。
“不是,裡正大叔,這個節骨眼上,您走了,咱們怎麼辦?”
“您當真要眼睜睜地看著大家去死嗎?啊?”
葛老眼睛一閉,眼不見心不煩:“老夫不過是一枚棄子,還是找你們的新裡正另謀出路吧!”
看著自身難保的馬有慶,馬家莊的村民萬念俱灰,隻覺得天旋地轉。
他們絕望地跪在林柔的腳邊:“郡主!求您高抬貴手,不與咱們這些蠢的計較,您要打要罰,咱們都認了!唯求您給咱們條活路!”
厲雷霆請示林柔:“郡主,您打算如何處置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