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舞台上人影散儘,一尊三十米大小的青銅巨像坐在青銅王座之上於舞台上空顯現。
這一位與前兩位守關者又有所不同,一者為槍將,二者為刀將,而這位則是劍將。
青銅巨劍立在青銅王座之旁,一雙青火之目落在吳澤身上。
“不如何,強者之榮耀,弱者之悲鳴罷了。”
吳澤搖了搖頭,給了青銅劍將一個自己的答案。
“嗬嗬,好一個強者之榮耀,弱者之悲鳴。試煉者,如果是你,你會如何選擇呢?”
淡淡笑聲響起,其語並不宏大,但吳澤卻自青銅劍將的笑聲中聽出了一種傷感。
“為何要選?”吳澤道。
“一定要選。”青銅劍將道。
“那就沒有和平相處的方法嗎?”吳澤淡淡問道。
聞言,青銅劍將當下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和平相處,好生幼稚的想法啊。吾問爾,爾可會與螻蟻講和平相處嗎?”
“應該……不會。”
吳澤神色平靜道。
“嗬嗬,那爾憑什麼要強者與弱者和平相處?”青銅劍將冷笑道。
“唉!這麼說來,就是沒辦法了。”吳澤歎聲道。
“哈哈哈,那就讓吾看看爾的選擇。”
青銅劍將哈哈一笑,揮手間青銅之光向著吳澤落下。
吳澤雙眼一動,本源之力釋放,想要擋下這道青銅之光。
但就在這時,青銅劍將的聲音又傳入到了吳澤耳中:“試煉者,這就是爾的試煉,拒絕了它,爾將失去通過吾這一關的資格。”
聽到此話,吳澤收回了動手的心思。
除了青銅劍將所說之外,吳澤也沒有在這道青銅之光中感覺到危險。
不然,任由青銅劍將如何,吳澤也不會束手就擒。
吳澤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因為規矩而讓自己吃虧的人。
青銅之光落至,將吳澤籠罩,下一刻,一種恍惚襲來,吳澤雙眼一暗,身形向著地上跌坐下去。
“嗬嗬,好戲開場了,就讓吾來看看,屬於爾的舞台歌劇吧。”
青銅劍將揮手,第二道青銅之光落下,就在吳澤身子要倒下的瞬間,一座青銅座椅由青銅之光凝聚成形。
吳澤跌坐在了青銅座椅之上。
下一秒,吳澤雙眼睜開,暗淡散儘,雙眼再次恢複了神色。
隻不過,此時的吳澤雙眼卻與其他人影一眼,死死落在舞台之上。
與此同時,舞台之上一重重人影顯現,曲音起,新的歌劇即將上演。
青銅劍將高坐於王座之上,雙眼之中帶著一種期待,目光落在舞台,舞台之上場景變化,最終化作了一方極為遼闊的戰場。
此戰場以一個世界為基礎,雙方顯現。
一方是擁有百萬之眾浩瀚之軍,而另一邊卻隻有寥寥不過千人,雙方的數量相差極大。
“戰場嗎?竟然是我族最後之戰,小子你不說有得選擇嗎?”
“那就讓吾來看看,接下來你會怎麼選。”
青銅劍將神色有些低沉,這一戰他記得很清楚,當年那一戰,傾儘他們整個世界的所有力量,都無法阻擋敵人千位。
那一戰的慘烈,那一戰的悲壯,他至今想起來依舊難以忘懷,更是有著說不儘的遺憾。
可就在青銅劍將話落之時,舞台上忽然泛起了一股迷霧,隨後迷霧炸開,舞台上的一切都化為了烏有。
“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力量?”
青銅劍將猛地站起身來,神色儘是不解與詫異:
“這怎麼可能!”
“‘轉夢台’乃至我族至寶,自從與這青銅聖城融合之後,其威能早已經達到了極限,為天地至寶中的至寶。”
“如此至寶怎麼會演化不出他的夢境!!”
“哪怕就是十九階的天道準聖來此,也必要在我這‘轉夢台’中化凡,經曆一場塵凡之事。”
“他怎麼會這樣?”
越想,青銅劍將心中便越是震驚不已!
這一幕讓他意識到了,事情似乎是超出了他的掌控之外。
少許之前……
“我這是……在哪裡?”
恍惚過後,等吳澤回神之時,他眼前已經變成了另一個地方。
微微環繞了一下四周,周邊都是與他穿著同樣鎧甲的蒼發尖耳的人族,手中握著長槍,不遠處更是有著一種類似戰馬的獸物。
這一切的一切無一不是說明著,自己竟然莫名其妙來到了一處戰場之上。
周邊人族神色肅穆,氣氛有著說不出的凝重。
眾人死死盯著前方的天空,所有人都有些緊張與害怕,但神色卻是毅然決然地握緊了手中的兵刃。
似是有什麼理由在支撐著他們,讓他們不願、不能、不想放下手中的兵器,轉身離開這讓他們害怕的地界。
“喂,你小子瞎看什麼呢,集中精神,接下來將是我族最後的一戰。”
“能不能讓我族繼續在這方天地活下去,就看接下來的一戰了。”
“認真點,這一戰可是關係著我族最終的命運。”
這時,就在吳澤四處張望之際,他身旁的一位中年戰士拉住了吳澤。
吳澤回頭看向這位,在其黑色的瞳孔中,吳澤看到了一種讓自己詫異的強烈決意。
這位中年人的修為雖然不高,也就四階中期的境界,可他此時心中的意念,卻如似太陽一般顯現在吳澤的感知之中。
之前吳澤還沒有發現這位,但在他與這位對視的那一瞬間,說實話,連吳澤自己也感覺被這種強烈的意念給驚到了。
他在這位眼中看到了一束光,一束連無儘黑暗都無法埋葬的光。
而這束光所代表的,就是這位心中的信念。
令吳澤心中無比震撼的是,這是一種什麼樣的信念才能讓這位眼中儘是一種堅毅決絕。
此等信念深淵可容,山海可複。
吳澤也是第一次感知到如此駭人與驚世的信念,一時之間竟讓他難以回神。
“怎麼了?小娃子,是不是害怕得不知所措了?”
“沒事的,等下跟著叔,有叔在可不會讓你死在我的前頭。”
中年人一把拉住吳澤的手,臉上帶著微和的笑容,輕聲撫慰道。
在他看來,此時吳澤的失神與左右張望,就是一種害怕與慌亂,他也是從這種情況之下過來的,自然是不會看錯。
然而,這位不知道的是,這一次他還真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