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沒有誰能夠自信,可以在那宛如核彈一般的攻擊餘波之中,活得下來。
無人質疑,在攻擊爆發的瞬間,他們絕對會被那恐怖的能量轟成齏粉。
“咦?地道修行者……哦不,是深淵魔神?等等,這方天地是……源初世界!”
未能一擊擊殺錢通,因顧雲之故而被召喚過來的火魃,下意識開口驚呼出了聲。
源初世界的特殊,雖說非普通修行者可知,但火魃一族恰恰是知道實情的存在。
天音落下,諸人抬頭。
也不知何時,籠罩著他們的恐怖威壓散了去。
聽到天音中的詫異,眾人下意識起身,飛快向後退去。
因為他們知道,不管是天上的那位未知存在,還是錢通身旁的血色人影,都不是他們能招惹得起的。
一個小心的話,好奇可是會害死他們所有人。
“閣下是誰?如此這般藏頭露尾的,閣下是見不得人嗎?”
錢金抬頭怒視著天地長空,看著遮蓋天地的赤色,一股血色纏繞在他的右手之上。
下一秒,錢金突然出手,右手向著天際一抓,血色魔影再現,隻見魔影同樣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光柱,用力一捏。
伴隨著‘哢嚓’一聲巨響,光柱破碎,血色魔影用力一拉,在光柱與天際連接的儘頭,一尊小小的人影出現在天地之中。
“哼!找到你了。”
錢金冷冷一笑,身後的血色魔影咆哮一聲,騰空而起,五指化作五把魔刀向著人影怒斬而至。
魔刀所及,血芒撕裂了天地虛空,似是斬開了天穹,給天穹留下了五條血淋淋的傷口一般。
眾人觀之,人皆神色駭然!
很明顯,這般恐怖的一幕早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極限。
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神魔級的手段,非他們這等凡人可以擁有。
恐怖的一幕再一次打破他們對於世界的認知。
原本隻存在於幻想與神話中的情景出現在眼前,直接撕裂了他們的認知與世界觀。
因為眼前的這一切,已經遠遠不是能夠用科學就能解釋得來的。
先前的一幕,眼下的這一擊,將他們所有的幻想擊碎,同時也打開了一個神魔的時代。
原先他們還以為異化屍的存在隻是某種病毒帶來的基因異化,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好膽!七階聖者法相也敢對本尊出手,死!”
宏大天音再次響起,赤紅色的人影在血色魔影簡直就是螻蟻與巨人一般。
然而,下一秒,赤色人影隻是隨意一點,一道火焰凝聚成光線迸發而出。
血色魔影在這道火焰光線中根本就不堪一擊,光線所過,血刀破碎,魔影被洞穿,消散一空。
滅了血色魔影,赤色人影閃身而動,前一瞬,她還在高高的天際之上,下一瞬,便已經出現在了錢金的麵前。
直到此時,眾人這才看清這位未知的存在到底是什麼模樣。
隻見她周身長滿赤紅的鱗甲,赤發披散,一道道火紋蔓延在其肌膚之中。
火光交織成紗衣籠罩著一具妙曼的身軀,都顯得十分妖媚而又神聖。
“這是什麼……怪物?”
眾人心中暗道,除了驚豔之外,魃的出現帶給他們更多的還是對於未知的恐懼。
“你也是與我一樣的深淵魔神?”
凝視著眼前的類人形生靈,錢金沉聲問道。
“深淵魔神?”
“嗬嗬,本尊可不是什麼深淵魔神,本尊與你不一樣,本尊非神非魔,本尊是……”
“魃!女魃!”
魃冷笑道。
“魃?”
聽到此話,錢金以及眾人心中皆是一愣。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聽到天地間還有這樣的種族。
當然了,未出過源星的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簡直是太多太多了。
“沒錯,就是魃。現在你知道了,也該受死了。”
魃淡淡一笑,說完,魃直接抬手,火光在她手心凝聚,恐怖的能量彙聚成破滅一切的光束,直向錢金當麵而來。
錢金當下麵色一緊,恐怖的力量臨頭,他隻感覺周身空間凝固,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一股死亡之息在他心中湧起,無儘的冰寒將他籠罩。
在全身無法動彈,本源無法動用的情況之下,錢金知道,這一擊之下他必死無疑。
“不,我還不想死,我還不能死!給開,魔神之力給我動起來,動起來啊!”
錢金心中咆哮道。
然而,他與魃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自從吳澤將十星天道級本源融入世界之外,魃進化為了不滅生靈,而每一位不滅生靈的修為至少在七重無雙大帝之境。
以七階聖者修為去對抗十三階無雙大帝,根本就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去對抗七階聖者。
差距太大,天壤之彆,錢金根本就無法抗衡。
然,錢金心中的嘶吼卻並非全然無用。
在他的咆哮中,一股暗黃色的氣息自大地之中湧出,向著他籠罩而來。
在魃的攻擊即將落在錢金身上之際,厚重的暗黃色氣息凝聚,由虛化實,化作屏障擋在了錢金之前。
噗!
光線落至,暗黃色結界卻紋絲不動。
十三階無雙大帝的力量打在上麵,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咦?地道玄黃氣?”
魃神色微微一愣,而後赤紅色的雙瞳中閃過了一抹凝重。
這是地道出手了,有地道相護,彆說她是十三階無雙大帝,便是十九階在此,也傷不得錢金分毫。
“這下,事情好像有些麻煩了。”
魃心中暗道。
當然,這隻有些麻煩,並非無法解決。
如果有必要,魃不介意召喚魃界降臨源初世界,與地道爭上一爭。
“我,我沒,沒事,我,我沒事了……”
自無邊中絕望中回神,錢金看著眼前護著自己的暗黃色結界,連喘幾口大氣,這才平複下來。
“沒錯,你現在沒事,並不代表著接下來你會沒事。”
魃淡淡道。
傷了魃族所要守護的血脈,不給這位一個深刻的教訓,她豈不是讓自家主上給看輕了。
到時,讓自家主上知曉魃族連這麼一件小事都擺不平,那魃族還有什麼臉麵在主上心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