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無法容忍
伴隨著司振天的表態,萬念俱灰的司少虎帶著一種決然邁步走上前來。
他先是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麵向吳澤,終是神色平淡道:“我父親說的不錯,錯在我,而不在整個司家。”
“是我得罪了你,我這條命歸你就是,希望你放過我的家人。禍不及家人,罪更不及家人。”
“不!虎兒,你不可以這樣。你不能,你是我兒子,我不讓你死,我看誰敢害你!”
這時,昊紅燕突然衝出了人群,她一把拉過司少虎,死死將他護在自己的身後。
女子柔弱,但為母則剛。
哪怕昊紅燕知道了吳澤等人的可怕,但她仍舊是一步不退。
她冷冷盯著吳澤,神色更是毫無半分恐懼。
這一刻,保護孩子的本能,讓她這一位母親戰勝了麵對神魔的恐懼。
“夫人……”
司振天想勸,但被昊紅燕直接罵了回去。
“你給我閉嘴!你可以放棄我兒子,但我不能。”
“我為昊氏一族之人,我身後有整個昊氏一族。”
“我不信,我昊氏一族為五方超然之一,今日還護不住我兒子。”
昊紅燕嘶吼著,她目光冷冷看向周邊,她在看司家人,在看司少澤與司少龍,也是在看司芊芊。
“少澤、少龍,你們兩個身為墨坤穀的弟子,難道不管你們弟弟了嗎?”
“還有,芊芊,媽媽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但這次,求求你,救救你哥哥?”
“媽媽,求你了。”
昊紅燕無助嘶喊道。
麵對昊紅燕的求助,司少澤與司少龍低下了頭,沒有了回應。
想想也是,昊紅燕可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是他們的繼母,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多麼親近。
更何況,以司少虎的性子,又如何能容得下他們兄弟兩人?
現在讓他們為了一個司少虎去觸一尊神魔的眉頭,說實話,兩人心中極為不願,自是不應。
一旁,司芊芊心中輕歎了一聲,微微遲疑了一下,終是來到了昊紅燕身旁。
她與司少澤、司少龍不一樣,她為昊紅燕親女,昊紅燕的要求她終是無法拒絕,也不忍拒絕。
“夫人,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害死很多人的。”
另一邊,司振天急了,他大喊道。
此事必須要有一個了斷,司少虎不死,那死的便是整個司家。
這一點,他身為司家一家之主,絕對不允許!
“我不管,我隻要我虎兒活著,他縱是有萬般錯,也罪不至死。我要他活著,我要他活著。”
昊紅燕大叫道。
“哼!縱有萬般錯,也罪不至死?司夫人,你還真是教出來了一個好兒子啊!”
天問壓抑著怒火,冷喝道:“自古以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更何況,你兒子常以殺人取樂,不知有多少人命直接或間接死在你兒子手中。”
“我問你,人命在你眼裡,它就隻是萬般錯嗎!!”
天問上前,昊紅燕的話,深深激怒了他。
想到慘死在司少虎手中的那些人,想到自己的姐姐,他豈容昊紅燕用一句‘縱是有萬般錯,也罪不至死’來概括。
麵對天問的質問,昊紅燕雙眼之中泛起了殺意。
“你說我兒殺人,那證據呢?你將證據拿出來啊!”
“再者說,你是誰?你是執法者嗎?你憑什麼斷我兒之罪?”
“想治我兒的罪,就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我兒殺人?”
“我告訴你,你這就是汙蔑,我要告你,我要去官府告你!!”
昊紅燕大吼,她知天問實力強大,可這並不代表著天問可以代表夏煜官府。
一時之間,她心中便有了希望。
若是由官府來參與的話,這事情便會另有轉機。
昊紅燕這番話一出,司家諸人雙眼不由亮了起來。
絕望中的司少虎心中也泛起了一絲希望。
“沒錯,你說我殺人,你拿出證據來啊!”
“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我殺人?”
“你身為掌兵使,卻要殺我一個普通人,你還有沒有將秘衛局放在眼裡,你還有沒有將夏煜官府放在眼裡!”
“你這是要造反嗎!”
司少虎大叫道。
“對對對,還有秘衛局,快,快給秘衛局打個電話,讓他們來。”
“如果加上秘衛局,以及將夏煜官府麾下的‘山河院’卷進來,那我們便還有轉機。”
“我不信,合三方超然勢力,他還能不退。”
司振天心思大動,他悄悄取出電話,手指按動間,一個一個信息發送了出來。
此時,正是他動用所有人脈的時候。
那些拿了司家好處的人,也是時候站出來為他們說話了。
隨著他信息的發送,與他有關的夏煜官府人員,馬上行動了起來。
第一個有行動的,就是東都巡察局的巡察長。
一聽到有人在司家門口大開殺戒,巡察長一聲令下,整個東都巡察局全副武裝出動。
沒過多久,刺耳的警笛聲便傳遍了整個東都的大街小巷。
站於東都之上,便可看到,正有一輛輛警車向著司家所在蜂擁而來。
同一時間,秘衛局也得到了消息。
秘衛衛長看著手中多方官府大員傳來的消息,他輕歎了一聲,最終還是選擇了全部出動。
秘衛集合,全都向著司家所在而來。
對於這些,以神念籠罩整個東都的吳澤,自是一清二楚。
不過,他沒有在意。
他雖然不想招惹夏煜官府,可這不代表著夏煜官府可以招惹他。
規矩,那是要守的,可若對方不按規矩來,那憑什麼還要他守規矩。
無視那些蜂擁而來的各方官府人員,吳澤對一旁的小五按了下手。
小王會意,直接起身飛入司家,很快他便帶著一方紫木椅回來。
“主上,累了吧,您坐。”
小五道。
“嗯,是有點累了,你們也隨便點,我們坐下來好好看一場大戲。”
吳澤點了點頭,就此坐下。
聞言,天瑤四衛儘皆一笑,而後諸人散開,各自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
對麵司家眾人見此,臉色不禁微微一黑。
在場能如此放肆無忌的,恐怕也隻有這位了吧。
“證據?你竟然還有臉跟我說證據?”
天問大怒道:“你以為你司家有錢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