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小心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廢話！我若是不知，又如何問得出來？”
無心白了吳澤一眼，又道：“說吧，你這是做了什麼大事，讓這天地分離了一枚先天本源源魂給了你。”
“對了，冒昧問你一下，你這先天本源源魂是來自‘天道’所賜，還是‘地道’所予？”
聽著這兩句莫名其妙的話，吳澤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他雖說聽不懂無心在說什麼，但他知道，如果不小心回答的話，自己很可能會暴露更多事情。
思索再三之後，吳澤對無心極為認真地搖了搖頭：“此事，我不能與你說。”
廢話，難道自己能告訴他，這什麼‘先天本源源魂’是自己給自己的嗎？
這都涉及到‘天道’與‘地道’了，他能與旁人將事實說出來才怪！
無心詫然，見他還要開口相問，吳澤果斷道：“再說就是假話，你若是想聽，我倒是可以與你說說。”
此話一出，無心眼中的期許散了去。
他搖了搖頭，問道：“那能說的呢？”
“能說的就是這隻是本尊的一具分身，與你現在一樣。”
吳澤看向無心，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聞言，無心當下苦笑了起來。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就是這樣看出來的唄，分身而已，誰還沒有啊。”
吳澤笑盈盈打量著無心。
說實話，此時無心的形象與他認識的無心一模一樣。
可他身為職業者特有的數據化能力，卻告訴了他，眼前這位並不是真正的無心。
他這是什麼情況吳澤不懂，但讓他確定的是，這絕對不是無心的真身。
因為事實就在眼前：
【名稱】：無心（分身）
【種族】：幻心妖族
【生命】：？？？
【能量】：？？？
【屬性】：？？？
【天賦】：？？？
【技能】：？？？，？？？，？？？。
【修為】：？？？
【戰力】：？？？
數據之眼中，屬於無心的真身無所遁形，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數據之眼中顯現的數據就隻有這些。
吳澤知道對方的名字，知道對方的種族，但對於其他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哪怕吳澤不斷加強對無心的因果聯係，他所能看到的也隻有這些。
通過這一幕，吳澤再次確定，無心的身份極為不簡單。
至少有一點，能夠屏蔽自己的數據之眼，令因果漸消，能做到這一點的，他是吳澤遇到的第一人。
“那除了這些呢？”
無心依舊是有些不死心地問道。
對於吳澤揭穿他身份這個問題，無心反而是沒怎麼在意。
反正又不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他也沒打算瞞著吳澤。
倒是，吳澤是一具分身，這讓無心大感意外。
同時，他也在心裡暗罵了吳澤一聲‘敗家子’。
試問，整個大甕世間有誰會將一道先天本源交給自己的分身？
這位也是他遇到的，第一位敢將先天本源給自己分身的家夥。
也不知道是他的無知，還是他的狂妄，亦或是……他彆有用心。
總之，對於吳澤如此奢侈之舉，無心很是不理解。
難道讓自己成為雙本源覺醒者不好嗎？
每多一枚本源就代表著一個機會。
將本源交給自己的分身，他這是打算以分身成道？
無論無心怎麼想，他都想不透，他們這位老五到底是怎麼想的。
吳澤是怎麼想的，這還用說嗎？
自然是……
他什麼也沒有想。
根本就不知道先天本源源魂珍貴無比的他，哪裡會明白世間生靈對於先天本源的渴望。
“除了這些……嗯……好像沒了。”
吳澤認真思考了一下，給了無心一個答案。
無心臉色微微一黑，他道：“那你能說說你是來自哪一族嗎？這總能說吧？”
“說是能說，但需要交換。”
吳澤淡淡看著無心，神色坦然。
“好，你問，我說，我問，你說，如何？”
無心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吳澤的提議。
“我嘛，來自人族。”吳澤率先道。
“人族？七血人族嗎？”無心皺了下眉頭。
他感覺，吳澤怎麼看，都與他認知當中的七血人族有些不同。
他真是七血人族嗎？
無心心有質疑，但他沒有當麵說出來。
他相信吳澤不會因為這種小事，來欺騙他。
“不，不是七血人族，隻是人族。”
吳澤強調道。
“啊？這是何意？”
無心再次感覺到，自己無法理解這位老五的心思。
“很簡單啊，七血人族是七血人族，人族是人族，我們不一樣。”
吳澤解釋道。
“人族？你是說，你是沒有入七血人族的人族？”
無心總算是明白了，可馬上他又變得很是不懂。
他再次問道：“七血人族位列前百強族，人族皆以七血人族為尊，為何老五你……非要反其道而行呢？”
“什麼反其道而行，我們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反正……”
“算了，與你也說不明白，你隻需要知道我是人族，卻非七血人族就行了。”
“不然，這解釋起來很麻煩。”
吳澤搖了搖頭一言落下，直接認定了這個話題，令其到此結束。
無心神色平靜，有些事情他沒能搞清楚，但他記住了吳澤的話。
此人族非彼人族！
“對了，光說我了，你呢？”
吳澤轉而問道：“你是來自前百強族哪一族，說出來也讓我如雷貫耳一下。”
聽到此話，無心卻是搖了搖頭。
他神秘一笑道：“非也，我也不是什麼前百強族，整個萬族榜中可沒有我的種族之名。”
“非萬族榜中的種族？怎麼會？你該不會是想騙我吧？”吳澤笑問道。
“當然不敢，這是實話，我來自妖族，而妖族則不在萬族榜內。”無心輕笑道。
這次輪到吳澤神色之中泛起了一抹疑惑。
“怎麼會？以你的實力與手段，能培養出你的種族又怎麼會不在萬族榜上？”吳澤疑問道。
“哈哈哈，你不是也一樣嗎？”
“大甕世間並不是隻有萬族榜，它代表的是‘人道’，而妖族不在‘人道’之中，自然是不會榜上有名。”
無心大笑道。
能讓吳澤提會一下他方才的心情，他感覺十分開心。
聞言，吳澤白了無心一眼。
因為他從無心的笑聲中聽出了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