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
說著，無心輕輕揮了下手，無數畫麵在光影之中顯現而出。
吳澤與歐陽孌一同看去，便在光影之中看到了所有正在進行傳承考驗的通關情景。
在這其中，就有劉黑子、劉亮、趙炎賓、葉風、莫小雪的身影。
此時此刻，五人正在奮戰，努力抵擋著一道光影的進攻。
除了他們五人外，其他生靈多半亦是如此。
他們正在與一位看不出來的光影對戰。
幾眼過後，吳澤發現，那光影似是通關者的複製體。
觀其形，觀其勢，看其攻擊方式與手段，兩者都一模一樣。
“有意思，你這天妖考驗，考驗的是要突破自我嗎？”
吳澤出聲問道。
無心再次搖了搖頭道：“是也不是，具體的我也不能跟你細說，也說不清楚。”
“為何？你不是這裡的主人嗎？”吳澤不解問道。
無心聳了聳肩膀，淡笑道：“我雖是這裡的主人不假，但天妖傳承是那萬妖主管之事。”
“一般情況下，他們選擇誰教授傳承，我都不會乾預。”
“除此之外，那種考驗規則自古有之，亦非我所製定，我當然不清楚那些家夥到底定了哪裡規矩。”
聽得此話，吳澤心下了然。
簡單來說，無心隻是這裡的管理者，他隻主持萬妖傳法，但傳法卻是萬妖的事情，不歸他管。
“原來如此。”
此話過後，兩位不再言語。
他們坐在一起，隻是靜靜品著茶，目光停留在無數畫麵之中，看著眾生靈通關的情況。
“啊！”
突然間，歐陽孌驚叫了一聲，引得了吳澤與無心齊齊轉頭。
下一秒，光影中的無數畫麵之中，有一個畫麵突然消失。
“老爹！”
歐陽孌輕喚道。
原來就在方才，劉黑子終是沒能通關天妖傳承的第三關，被踢出了妖師台。
看到這一幕的歐陽孌因為關心，下意識驚呼出聲來，驚到了無心與吳澤。
“嗬嗬，歐陽姑娘，無須擔心，令尊隻是被趕出了妖師台，並沒有受傷，天妖傳承也不會傷人性命。”
無心得知歐陽孌此舉之用意，便出聲向歐陽孌解釋道。
說著話，無心為了證明自己所說不假，右手一揮，再次開啟了一道光影。
此光影之中，那些被驅逐妖師台的生靈赫然就在其內。
在這裡所有被淘汰者都一臉懊惱地捶打著自己的胸膛，臉上帶著極大的不甘心與懊悔。
眾生靈中，劉黑子神色迷茫站在原地，似是還未從方才那考驗之中回過神來。
“二爺，那，我父親這是怎麼了？”
歐陽孌看著光影中神色呆滯的劉黑子，要說不擔心，那都是假的。
“放心吧，沒事的，他這種狀態並不是什麼壞事，或許他還另有收獲。”
無心笑道，他再次揮手，一道流光沒入塔外。
很快，流光回歸，劉黑子被無心給帶了回來。
此時，劉黑子依舊沒有回神，他雙眼暗淡無光，似是將靈魂丟失的植物人一般。
吳澤神識微放，在劉黑子身上掃了一圈之後，他慢慢飲了一口茶。
“老爹，老爹，老爹……”
歐陽孌來到劉黑子身前，不斷呼喚道。
見劉黑子久久不見蘇醒，歐陽孌皺了皺眉頭，伸手就要向劉黑子伸去。
“等等，彆碰他，讓他自己醒來。”
吳澤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歐陽孌的舉動微微一滯。
歐陽孌看向吳澤，不解道：“吳澤，你這是何意？我父親他，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他沒事，隻是在吸收天妖傳承中的收獲。要知道，與己為戰，這種事情可是難得的機遇。”
“隻要他能將這次收獲吸收，將其化為自己的經驗，也算是他不虛此行。”
吳澤輕聲解釋道。
他語氣平靜，神態自若。
見其篤定的樣子，歐陽孌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無心的話，歐陽孌隻信三分，可吳澤的話，她沒有理由去懷疑。
果然，又過了數十息之後，劉黑子雙眼之中有光芒閃爍，他自無神之中醒了過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劉黑子大笑道。
不用說，他此次收獲不小。
聽到劉黑子的大笑聲，歐陽孌再次鬆了一口氣。
她伸手將劉黑子拉住，直接帶到了一旁。
而後低語聲響起，兩人小聲交流了一番過後，歐陽孌這才徹底放了心。
原來，吳澤說的都是真的，劉黑子這一次大有收獲。
橫跨在九階上的瓶頸被撼動，劉黑子從方才的考驗中忽有靈光閃動，他福至心靈，終於找到了那把打開天地之限的鑰匙。
了解到劉黑子的收獲，歐陽孌嘴角微微一笑。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告訴老爹，他通過奮戰得來的成果，自己早已經用過了，並成功晉級為了十階通天境。
時間又過去了數十息，畫麵中又有一些畫麵隨之熄滅。
在這些熄滅的畫麵之中，大多數為失敗者，但並不是所有，也有成功者。
如那幾位帝尊，經過一番苦戰，終是得償所願，得到了他們想要的天妖傳承。
其中，在那些失敗者中，劉亮、葉風、趙炎賓、莫小雪四人也在其內。
他們被踢出了妖師台，倒在了第二關。
四道流光過後，無心將四人接回，帶回了正堂之內。
看著四人失落的樣子，吳澤臉上泛起了笑意。
“嗬嗬，怎麼，這就灰心了嗎？”
吳澤笑道。
聞言，四人抬頭看向吳澤，一秒後，四人齊齊搖了搖頭。
趙炎賓歎聲道：“唉！澤大人，我隻是沒有想到，我竟然可以那般強，與我那複製品相比，我感覺自己對本源的掌控，簡直太差了啊！”
他搖頭感歎，但在這感歎之中，又帶著一種欣喜若狂的興奮！
“哦，如此甚好，隻要知道自己的短處，才能更好的提升自己。”
吳澤輕笑道：“既然知道了自己對本源的掌控力不夠，以後多加努力就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是，絕對不讓大人失望。”
得到吳澤的肯定，趙炎賓雙眼一亮，他恭敬一禮，而後退到了一旁。
隨後，他選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低眉垂目，就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與劉黑子一樣，一番苦戰之後，有些東西他還沒有徹底吸收，他需要時間將其化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