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閣下彆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我也是無意被卷入了這方空間之中，我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呢。”
山濤麵不改色搖頭笑道。
“是嗎？”
吳澤認真打量了山濤一眼，而後他微微一笑，繼續道：
“不得不說，你們的手段還真是絕，你們這樣坑劉聰，就不怕劉聰事後找你們麻煩嗎？”
“雖說那家夥不怎麼樣，可有他劉氏少主的身份在。”
“這偌大一個劉氏一族，想來，哪怕天地大變之後，它依舊是一個龐然大物。”
“這難保劉氏當中不會出現強大的本源覺醒者。”
“若是讓劉氏一族知道你們拿劉聰這麼一位少主的性命來發動禁咒，你說……”
“劉氏一族會如何對付你們？”
吳澤平靜而問。
聽到這番話，山源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心中越發變得緊張無比。
無他，這又被吳澤說中了。
雖不是全中，但也相差不了多少。
他們不怕劉聰的報複，因為此陣已成，就代表著劉聰的生命已經走到了儘頭。
這是一種不可逆轉的事實。
哪怕現在劉聰還活著，那也是因為這大陣的主人，還未真正收割他的性命。
劉聰的命早已經不屬於他自己，這一點山濤無比清楚。
所以，吳澤以劉聰對他們進行威脅，這根本就是一個錯誤。
“哼！閣下越說越離譜了，劉聰是誰？我壓根就不知道，也沒聽過這個名字。”
“還是說，閣下想將眼下發生的事情全推到我的身上，讓我當那個替死鬼嗎？”
山濤冷冷地看著吳澤，言語中多是一種被誣陷的怒意。
當然了，這一切全都是山濤裝出來的。
吳澤所說的這些也是實情，吳澤也沒有冤枉他們，因為他們確實就是真凶。
隻是，山濤可不會傻得直接承認。
自吳澤出現在這裡開始，山濤就已經死死盯住了吳澤。
他在尋找著吳澤的破綻，想著直接出手將吳澤一擊必殺。
然而，想法雖好，但實施起來卻很難。
吳澤就這樣平平無奇，毫無防備站在他的對麵。
他明明沒有任何防備，看上去全身也全都是破綻。
可每當山濤打算對吳澤出手之時，他的直覺總會瘋狂提醒著他，叫他不要出手。
每一次他生出這種動手的念頭之時，心裡總是會突然生出了一種大恐怖！
難以形容的大恐怖，使他不得不打消出手的念頭。
被山濤怒氣衝衝地盯著，吳澤全然無所謂。
他繼續道：“你也彆急著否認，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裡很清楚。”
“這一點，你知道，我也知道。”
“反正你否認也沒用，彆的不說，單是你所藏身的這個次元空間……”
說到這裡時，吳澤微微一笑，他目光掃了一眼整個隻有房間大小的空間，眼中閃過了一抹鄙夷。
“你彆告訴我說，這空間是你自己的。”
“現在我們身處在赤血空間之中，若是沒有那赤血空間主人的同意……”
“你覺得你能開辟出這樣一方，獨立的次元空間供你藏身嗎？”
“彆說你能，除非你擁有領域。”
山濤默默聽著吳澤所言，越聽他心下越是發寒。
周身微微顫抖，吳澤每說一句，他心中都忍不住生出一絲恐懼。
在這位麵前，山濤感覺自己好像沒有任何的隱私，似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經被人家看穿。
如似立於萬丈冰窟之中，隻覺寒風刺骨！
“我……”
恐懼中，山濤剛想反駁，可話一出口便被吳澤直接打斷。
吳澤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當下道：“你可彆告訴我說，這就是你的領域？”
“就，就是，這就是我的領域！”
山濤咬了咬牙，重重點頭道。
反正他就是一口咬死，這就是他的領域。
吳澤不是說了嘛，想要開辟這麼一方次元空間，要麼得到赤血空間主人的同意，要麼就是擁有自身領域。
山濤想要與赤血空間沒有關係，就必須咬死他擁有領域才成。
聞言，吳澤臉上閃過了一抹無語之狀。
“我說，你真以為我傻嗎？是不是領域，我還能不知道？”
吳澤道。
“哼！話到你嘴裡，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可這，就是我的領域，你休想汙蔑我，我與外麵的空間沒有任何關係。”
山濤無比肯定，並堅信道。
此語擲地有聲，字正腔圓，一字一句吐字無比清晰，似是生怕彆人聽不清一樣。
沒辦法，他似乎是陷入了一種怪圈之中。
恐懼中的他下意識認為，似乎隻有堅信自己擁有領域，堅信自己與外麵的赤血空間無關，他才能得到安全感。
聽著山濤如此篤定之言，吳澤沒有反駁，他隻是平靜地盯著山源，一方不發。
很快，吳澤那如鏡子一般的眸子之中露出了山濤那有些僵硬的麵容。
最後，山濤還是受不住了，他咬著牙，輕喝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聞言，吳澤淡淡搖了搖頭，他歎聲道：“還說你與外麵的赤紅世界沒關係，我先前都是瞎編的，這話你也信？”
“外麵的世界經由上百人獻祭而成，對那領域類的技能擁有著很大的壓製性。”
“彆說你這藏身空間不是領域了，它就算是領域，以你九階的修為也無法在赤紅世界中開啟。”
“除非……你能得到赤血空間真正主人的同意，在他的放行下，領域才能張開。”
“現在你跟我說說，你這領域是如何張開的？”
“還是說，你真的擁有領域嗎？”
吳澤淡淡看著山濤道。
聽到吳澤這番解釋，山濤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被眼前這個家夥給耍了。
“你，你自一開始就在耍我對不對！”
山濤低吼道。
“嗯，是也不是。”
“因為，哪怕是我也無法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你的身份。”
吳澤淡淡道。
“嗬嗬，這樣嗎？”
山濤突然低聲笑了起來。
“沒錯，如果說在赤血空間降臨之前你就藏身在了這方次元空間之中，這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我需要確定一下，你到底是先來的，還是後來的。”
吳澤淡然道。
“嗬嗬，原來如此。”
山濤低笑道：“若是我自一開始就明確自己與外麵的赤紅世界無關，你後麵的話我隻需要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就能騙過你了？”
“嗯，還真有這個可能，但你沒有。”
“過多的解釋反而加重了你自身的嫌疑。”
“你越是想要反駁我，便越是會留下破綻。”
“等這破綻足夠多時，答案自然會就此揭曉。”
吳澤平靜道。
這一點，吳澤很是篤定，並且，事實本就是如此。
在一字一句的引導與反駁中，吳澤確定了這位的身份。
雖不是主謀，但絕對是幫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