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普羅寺。
蘇瀚海的手下還在拷問寺廟裡的老方丈和僧人。
可他們要麼說不知道,要麼嘴硬不招,氣得蘇瀚海吩咐手下碾平普羅寺。
老方丈急了,眼見著挖土機都開進來了,他心急之下就跪在地上招了:“我說,我都說!”
蘇瀚海站在佛堂前,死死瞪著老方丈,眼中怒火燃燒。
老方丈聲音顫抖,“是有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蘇夫人一個人帶進佛堂,可至於他把蘇夫人帶去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蘇瀚海捏緊拳頭:“老和尚,你可真不是個東西!為了錢就把我夫人賣了,你這樣的人,也好意思讓人稱你一聲住持?枉我夫人每月都來燒香拜佛,拜的居然是你們這樣的鬼玩意!”
蘇雨棠也很生氣,她喊來人,將老方丈以受賄之罪送進監獄。
任憑老方丈跪地求饒,也不起作用。
而蘇瀚海不僅要懲治老方丈,還打算好好整治寺廟。
“給我一個個查,但凡是貪汙受賄、濫用職權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要是我夫人出了什麼事,你們整個寺廟也不用開了,我要把這裡鏟平,說到做到!”
僧人們聞言麵如土色,有的癱坐在地上,有的跪地求饒。
蘇瀚海轉身大步往外走,蘇雨棠緊隨其後。
到了寺廟門口,一個聲音突然響起:“這位先生,可是為事所困?”
蘇瀚海轉頭看向那個灰布長衫的算命先生,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算命先生望著蘇瀚海陰沉的臉色,喉結滾動了一下,硬著頭皮開口:“先生,我看出你在找人,要不找老夫幫你算一卦?老夫還可以幫你算出是禍是福,多的不收,隻要八百八十八......”
蘇瀚海一聽,心中微微一動,找不到蘇夫人,他都開始信玄學了,全當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就在蘇瀚海猶豫之際,蘇雨棠的手機突然響起。
她瞥了眼來電顯示,是薄景州,連忙接通電話。
聽完電話,她眼睛一亮,連忙對蘇瀚海說:“爸,不用算了,找到媽了!”
蘇瀚海同樣激動道:“走!”
算命先生望著兩人的背影,重重歎了口氣:“哎,又少賺八百八十八......”
......
刺鼻的汽油味在狹小的房間裡彌漫。
蘇夫人被鐵鏈束縛在鐵架上,杜克舉著油壺的手拿起又放下,他的影子在牆麵扭曲成張牙舞爪的怪物。
“蘇夫人,馬上就要死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杜克俯身逼近,打火機在指尖翻轉。
蘇夫人抬起頭,脖頸上的勒痕滲著血珠,卻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弧度:“就算我說了,你會幫我傳達嗎?”
杜克嗤笑一聲:“不會。”
蘇夫人翻了個白眼,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杜克繼續道:“我隻是擔心你死不瞑目。”
蘇夫人望著窗外,不由感慨:“我嫁進蘇家後,衣食無憂,丈夫疼愛,子女孝順,確實有些舍不得死。倘若我死了,他們肯定會很難過,還有我那黏人的老公,要是想不開的話,怕是會忍不住下來找我......”
杜克的嘴角不受控地抽搐:“嗬,真是感人!”
嘴上說著,卻猛地將剩餘的汽油全潑出去,蘇夫人的衣服瞬間被浸透。
“遺言留著去黃泉路上說吧!”
蘇夫人偏過頭,隨後看向杜克:“杜克,你跟著莉斯,也有很多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