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州怕碰到她的傷口,隻敢將臉埋在她的手心,灼熱的呼吸混著壓抑的哽咽,一下又一下,震得她心臟發疼。
蘇雨棠喉間發緊,她也沒想到自己擋槍的舉動會讓他崩潰成這樣,她當時真的沒有多想。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
張索進來的時候,恰好看到自家總裁哭著靠在夫人掌心的畫麵,這畫麵衝擊性太強,他不敢直視,尤其是怕被總裁滅口,嚇得他腳步一個轉彎,慌忙退出門外。
可門帶上的聲音還是驚醒了病房裡的人。
薄景州抬起頭,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見狀,蘇雨棠連忙安撫地捏了捏他的手:“是張索,放心吧,他應該沒看見,就算看見了,他也不會聲張,畢竟張索這個人很有眼力見。”
薄景州抿緊唇不說話了,但臉上的表情依舊緊繃。
他的威嚴此刻碎了一地,被下屬窺見脆弱的模樣,任誰都難以釋懷。
過了一會兒,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顧越澤和宋知知提著花和水果籃走了進來。
宋知知一見到坐在床邊的薄景州,腳步就加快了幾分,臉上寫滿擔憂:“景州哥,聽說你們遇到槍擊了,你怎麼樣了?”
顧越澤發現不對勁,走上前拉住宋知知:“受傷的是表嫂,你關心錯人了吧?”
他扯了扯宋知知的衣袖,示意她注意場合。
誰知宋知知卻不服氣地回懟他:“景州哥也被壞人抓走了,當然也要關心一下了。”
說完,她又走到蘇雨棠的病床旁,將水果籃放在床頭櫃上,甜甜笑道:“蘇姐姐,我也給你帶了補品,你好好養傷,祝你早日康複。”
聞言,蘇雨棠笑了笑:“謝謝你們來看我。”
顧越澤偷偷瞥了宋知知一眼,見她好像真的沒彆的心思,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隨即,連忙回應著小仙女:“應該的應該的,我今早才收到消息,要是昨晚上知道你受了傷,我肯定早就來了。”
宋知知也跟著附和:“對,不然我們早來了。”
等兩人說完,薄景州開口道:“看也看過了,雨棠累了,要休息了,你們先回去吧。”
顧越澤和宋知知同時扭頭看了眼薄景州。
這家夥,未免也太小氣吧,他們可是剛進來,就要趕他們走了?
蘇雨棠本想說自己不累,畢竟已經睡了一天,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確實想安靜地待一會兒,於是,她朝顧越澤和宋知知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可能真得休息一下了。”
顧越澤立刻心領神會,拉著還想說話的宋知知往門口走去:“那你好好休息,我們改日再來看你。”
剛出門,顧越澤一把揪住宋知知的後衣領,叮囑道:“宋知知,我告訴你,我表哥可是有家室的人。”
宋知知猛地轉身,杏眼圓睜:“我當然知道景州哥有家室,你跟我說這個乾嗎?”
她伸手拍開顧越澤的手,臉頰泛起可疑的紅暈。
顧越澤眯起眼睛,目光像探照燈般將她上下打量:“我隻是告訴某些人,彆打不該打的主意。”
他逼近一步,壓低聲音說:“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對我表哥藏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