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私密的問題,除了她本人,怎麼可能查得到?
自從覃晚霜說要當蘇雨棠嫂子,蘇星宇已經連續三天在朋友圈裡發自己的健身照,生怕哪個哥哥搶了先。
蘇星宇安慰自己:「算了,就算是托小妹的福,我也要追到女神。」
其餘幾人繼續沉默不語。
大概真的沒人想跟他搶。
............
醫院裡。
自從顧萱變成活死人,艾瑞就沒離開過病房,衣服皺得像鹹菜乾,胡茬也冒出來一片青黑。
蘇雨棠過來的時候,正好看見艾瑞將臉貼在顧萱掌心。
她看見顧萱毫無生機的臉,心裡一陣抽痛。
她轉頭問隨後進來的三哥:“還是沒辦法嗎?”
蘇瑾曜捏了捏鼻梁,素來沉穩的眉間擰出溝壑,隨即搖了搖頭:“景州說,杜克也自殺了,現在線索斷了,我們都很為難。”
“她會不會是中毒?”蘇雨棠問。
蘇瑾曜:“這方麵也考慮了,但你老公就是解毒的行家,現在卻解不了,情況比我們想的更棘手。”
空氣陷入死寂,唯有監護儀的滴答聲在耳畔回響。
蘇雨棠望著艾瑞又重新握住顧萱的手,將臉埋進她的腕間,單薄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隻見艾瑞緊緊握著顧萱的手,在她耳邊說話,試圖喚醒她的意識,“萱萱,我在等你......”
“等你醒了,我帶你去全世界各地遊玩,去吃你最愛的美食,再也不分開......”
蘇雨棠和蘇瑾曜默默對視一眼,轉身退了出來。
留下來也沒有辦法,蘇雨棠準備回家。
從顧萱這兒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她下意識回頭,正對上蕭衡宇深邃的目光。
還未等她開口,一道黑影已經籠罩過來。
薄景州出現在她身側,手臂霸道地攬住她的肩膀,西裝革履的身形將她牢牢護在懷中,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蕭衡宇像是沒看見薄景州,徑直朝蘇雨棠走了過去,他的目光越過薄景州,直直落在蘇雨棠臉上,眼底藏著幾分複雜情緒。
“我要走了。”他說。
蘇雨棠張了張嘴,剛想問“走去哪”,薄景州已經先一步開口:“慢走,不送。”
蕭衡宇低笑一聲,目光掃過薄景州緊扣在蘇雨棠肩頭的手,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隨即眼中閃過一抹戲謔:“薄總倒是緊張。”
他頓了頓,再次看向蘇雨棠,聲音不自覺放柔,“照顧好自己,如果你的男人不行,隨時可以找我。”
這話一出,薄景州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下頜線繃得死緊。
不行?他怎麼可能會不行?
可蕭衡宇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瀟灑地轉身走了。
蘇雨棠望著蕭衡宇離去的方向,欲言又止。
她總覺得蕭衡宇今天話裡有話。
身旁的男人突然收緊手臂,將她整個人圈進懷裡,下巴重重抵在她發頂:“彆看了。”
“他剛才是不是想說什麼?”
“不用管他。”薄景州不以為然,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不悅。
知道薄景州醋性大發,蘇雨棠也不再疑惑,反正蕭衡宇的事情跟她無關。
停車場,蘇雨棠正要上車離開,突然被人喊住。
“雨棠......”
覃晚霜全副武裝,一身休閒服穿過停車場,腳步匆匆來到蘇雨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