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她現在的智商倒退到四歲,和小孩子一樣……
甚至還不如四個小寶。
但他們肯定是有共同語言的。
三寶把泰迪熊塞進顧萱手裡,奶聲奶氣地說:“小熊給你當枕頭,它可乖啦!”
顧萱抱著毛絨玩具,嘴角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隻有顧越澤懶得來醫院探望,嫌棄顧萱像個智障兒童。
薄景州走到窗邊,撥通了張索的電話,低聲詢問著莉斯的動向。
雖然顧萱已經蘇醒,但莉斯還活著,終究讓人不安心。
而此時,在另一頭,莉斯正盯著監控畫麵,看著病房裡其樂融融的場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轉動著手骨上的蛇形戒指,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嗬,他們可真是有本事,被注射了神經毒素,居然還能讓人蘇醒。
這不是最可氣的。
在她看來,兒子還能喜歡這樣一個失了記憶,腦子還不太好的人,才是最可氣的。
“艾瑞,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可偏偏,她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即便她可以隨時要了顧萱的命,但卻遲遲沒動手,因為逼得太狠,她就會徹底失去這個兒子。
醫院這邊,蘇雨棠突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西裝筆挺,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正是薄景州的父親,薄肆天。
她剛要開口,發現他進了楚美人的病房。
因為許意可說過楚美人也在醫院靜養,所以她知道楚美人就住在那間病房。
不過,薄肆天來做什麼?
薄景州打完電話過來,順著蘇雨棠的目光望去:“在看什麼?”
蘇雨棠皺了皺眉:“我剛才看見你爸了,他去找楚美人了。”
聞言,薄景州不禁皺了皺眉。
雖然心裡對父親的行為十分不滿,但這件事,似乎不是他該關心的。
但下一秒,兩人就看見了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那抹身影裹在貂絨大衣裡,戴著寬簷帽和墨鏡,即便刻意壓低帽簷,脖頸間晃動的珍珠項鏈還是暴露了身份——正是薄夫人。
蘇雨棠和薄景州對視一眼,空氣中浮動著微妙的沉默。
這麼久了,這對夫妻倆還是這樣。
一個“出軌”,一個捉奸。
這樣的戲碼估計一直沒停過,但很顯然,薄肆天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也不知道薄夫人在偷偷跟蹤他。
又想起薄夫人嘴上說著不在意薄肆天,要跟他離婚,可暗地裡卻對丈夫割舍不下,心中泛起憐憫。
薄夫人突然轉身,墨鏡滑落的瞬間,與兩人的目光撞個正著,眼底閃過一絲窘迫。
她佯裝鎮定地往反方向走去,假裝沒有看見。
結果——
“媽。”薄景州突然喊了一聲。
薄夫人這下想躲都不行了,整個人無所遁形。
她回頭,嘴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景州啊,真巧……”
她的目光掃過蘇雨棠,又迅速移開,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大衣的腰帶,“我就是……隨便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