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哽咽:“肆天,雖然我做了錯事,也騙了你,但我愛你是真的。”
薄肆天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她的眼淚砸下來,帶著一絲悲傷,她知道這次離開之後,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如果現在不說,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些年我沒有一天忘記過你,就算我跟蕭震霆在一起,但心裡也隻有你,這一點,我沒有騙過你!”
薄肆天臉色緊繃:“那你為什麼幫蕭震霆騙我?”
楚美人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困惑,仿佛不明白他提的是什麼事。
他指著她腕間,“之前你手腕上有傷痕,我誤會他對你施暴時,你為什麼不解釋?”
楚美人低下頭,聲音苦澀:“因為我欠他……欠了太多太多,我的心沒給他,但我想為他做點什麼,就像對阿宇一樣,想在死之前,為他做點什麼,我唯一能幫他們的,也隻有寶藏了……”
薄肆天輕笑一聲,似乎覺得她的話過於好笑,卻也能理解她的無奈。
楚美人這輩子過得太苦,當年的事,她明明沒有錯,確是受害者一方,如果不是蕭震霆帶她離開帝都,她會過得更艱難。
她知恩圖報,身上背負了道德枷鎖,也失去了自由。
他輕聲道:“一切事情都是因果,我不會怪你,但我確實不會再陪你走完最後一段路了。”
楚美人突然笑了,她笑著抹了把臉,重新看向薄肆天:“沒關係肆天,我現在已經彆無所求了,隻希望你答應我的事,彆忘了……”
薄肆天擰起眉,想起那天楚美人在醫院提的兩個要求,他沉默片刻,從喉嚨裡擠出字:“嗯,我不會忘。”
“那就好。”楚美人放心地鬆了口氣,胸腔因情緒起伏而微微顫抖。
她知道自己有些卑鄙,明明都要走了,卻還要用臨終托付來捆綁他,以此來為難他。
但除了薄肆天,她實在沒人可以托付。
窗外的雨勢突然變大,豆大的雨點砸在車窗上,模糊了前方的視線。
薄肆天突然擰緊眉頭,儀表盤上的刹車警示燈瘋狂閃爍,發出刺耳的蜂鳴。
“怎麼了?”楚美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速度表的指針不受控製地飆升,方向盤在薄肆天手中劇烈震動。
“刹車壞了。”
“什麼?”
楚美人的心臟驟然縮緊。
“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我們遇到麻煩了......”薄肆天冷硬的聲音下透著一絲不平靜,他猛打方向盤避開路邊的護欄,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
楚美人不自覺感到緊張,卻安慰他:“肆天,你彆緊張,我們不會有事的......”
她的話音未落,轎車突然失控打滑。
後視鏡裡,一輛覆蓋著防雨布的大貨車從轉角處衝出,車頭的防撞欄在雨幕中閃著寒光。
楚美人下意識抓住薄肆天的胳膊。
“轟——”
劇烈的撞擊聲撕裂雨幕。
“肆天……”她看見薄肆天的額頭撞在方向盤上,鮮血順著眉骨流下。
在車子被撞飛出去的瞬間,楚美人毫不猶豫地撲過去,用身體護住了薄肆天。
意識模糊前,薄肆天聽見楚美人支離破碎的聲音:“肆天,好好活著,你一定要活著......”
......
淺水灣,張索急匆匆過來稟報:“薄總!不好了!您父親出車禍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