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宇繼續逼近。
這個念頭在他腦中盤旋已久,但今晚終於衝破了理智的牢籠。
這些天,他像個虔誠的教徒般等蘇雨棠接受他,等她喜歡上自己,等那個虛無縹緲的合適時機。
而等來的隻有她的疏遠、冷漠和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夠了。
他不想再等了。
他慢慢解開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
月光透過紗簾照在她身上,白色睡裙下的輪廓若隱若現,這個畫麵本該很美,卻被她瞬間繃直的背脊和警惕的眼神打破了。
蘇雨棠再次出聲道:“出去!”
“這是我的房子。”蕭衡宇笑了,笑意未達眼底,“我的地盤,而你,是我的女人。”
最後一個詞落下時,他已經抓住她的手腕,蘇雨棠身上的香氣鑽入鼻腔,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就是這個味道,讓他魂牽夢縈的氣息。
蘇雨棠從不知道,這人竟如此惡劣。
“放開!”她掙紮著,另一隻手用力推拒他。
蕭衡宇充耳不聞,低頭想吻她。
就在兩人的唇即將相觸的瞬間——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房間裡炸開。
蕭衡宇的臉偏向一側,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他緩緩轉回來,舌尖舔過破裂的嘴角,嘗到鐵鏽般的血腥味。
這一巴掌打得極其用力,蘇雨棠的手還懸在半空,微微發抖。
“你就這麼討厭我?”蕭衡宇眼神一暗,像暴風雨前的海麵。
蘇雨棠皺眉,往後退了一步:“我真的沒辦法跟你做任何親密的事。”
蕭衡宇胸口一緊。
他抿了抿唇,才開口問:“為什麼?孩子的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就算心情不好,也夠久了,你難道心裡一點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嗎?”
蘇雨棠心煩意亂,腦海中空白的記憶更是讓她心慌:“我......你讓我靜靜,如果你逼我,我不介意跟你同歸於儘。”
同歸於儘。
這四個字像冰水澆在蕭衡宇頭上。
他鬆開手,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不過就是想得到她,而她此刻卻用看仇人的眼神看著他。
“滾出去。”蘇雨棠指向門口,聲音低但清晰。
蕭衡宇站在原地沒動,胸口劇烈起伏。
他想強行留下,想用更粗暴的手段得到她,但那雙眼睛裡的決絕讓他遲疑了。
那不是虛張聲勢,如果他再進一步,她真的會拚命。
他沒有選擇激怒她,緩了片刻,說道:“好,我可以出去,但你記住,你早晚是我的人。”
門關上的一刻,蘇雨棠像被抽走全身力氣般跌坐在床上。
她的手還在發抖,那一巴掌的觸感還殘留在掌心。
這一次是將蕭衡宇逼走,可下次呢?他會放過自己嗎?
門外,蕭衡宇靠在牆上,呼吸粗重。
嘴角的傷口火辣辣地疼,但比起胸口的悶痛根本不算什麼。
好不容易打算硬氣一回,換來的卻是一記耳光和同歸於儘的威脅。
“蕭爺。”手下小心翼翼地靠近,“您......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