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語氣平靜：“我不愛你，不代表你失敗，你也說了，喜歡你的女人一大堆，隻要你招招手，有的是人往你身上撲，愛情本來就沒有誰是誰非，也沒有道理可言，我不愛你，不代表你不好，而你，也不是非我不可！”
蕭衡宇抬起頭，眼底泛紅，卻笑得諷刺：“你說這些，對我沒用。”
他盯著她，一字一頓：“我蕭衡宇認定的人，就不會變，要是讓我不愛你，除非我死。”
蘇雨棠皺眉：“蕭衡宇，你這是何必呢？強扭的瓜不甜。”
她歎了口氣，繼續說：“這一個月的遊戲我也陪你玩了，你應該很清楚，不管是一個月、兩個月、一年，甚至更久，我的答案都不會變。”
“所以......放我走吧。”
蕭衡宇張了張嘴，喉嚨哽咽著說不出話。
房間裡安靜得可怕。
蕭衡宇盯著她看了整整半個小時。
他終於站起了身，因為蹲得太久，雙腿發麻，身子晃了一下，卻還是強撐著站穩。
他轉身走到窗邊，背對著她，聲音沙啞得不像話：“你走吧。”
“我就不送你了。”
“不然……我怕我會控製不住。”
他低笑了一聲，像是自嘲：“我那麼舍不得你，肯定不想放手。”
蘇雨棠怔住了。
這就放她走了？
儘管這話來的有些突然，但生怕他反悔，她一把抓起早就收拾好的小包，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包裹裡塞了兩套衣服、一遝珠寶和幾張美鈔。
她可不會委屈自己。
出門在外，沒點準備，她都回不了家。
等蕭衡宇再轉身時，房間裡已經空了。
他看了眼消失的小包裹，徹底氣笑了。
“跑得倒快……”
他看向窗外那個越來越遠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視野裡。
他的手指一直捏著什麼，忽然“嘩啦！”一聲，玻璃被他生生捏碎，碎片紮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流了一手的血。
沒人知道，他用了全部的定力，才沒有追上去。
可心口的躁動，卻怎麼也壓不住。
手下聽到動靜衝進來，看到滿地的玻璃渣和蕭衡宇滴血的手，頓時明白了。
“蕭爺，既然這麼舍不得，為何不把蘇小姐抓回來？”
蕭衡宇沒說話，隻是盯著窗外。
手下自作主張：“蕭爺，我替您去！”
蕭衡宇猛地回頭，眼神駭人，“不準去！給我回來！”
手下被吼得一愣，不敢再動。
蕭衡宇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讓她走。”
蘇雨棠，這是我最後能為你做的了。
聽到手下彙報完蘇雨棠已經離開了莊園，蕭衡宇隻是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房門關上後，他沉默地打開一瓶烈酒，仰頭灌下一大口，酒精灼燒喉嚨的刺痛感卻壓不住心口的空洞。
她真的走了。
頭也不回地走了，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他的手掌還在滲血，玻璃碎片深深紮在皮肉裡，可他卻感覺不到疼。
張醫生敲門進來，想要替他包紮，卻被他一聲低吼嚇退：
“滾出去！”
房間裡再次恢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