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要把整個歐洲翻過來。
......
蘇雨棠落到了勞倫斯的手裡,醒來之後,後腦勺很疼,腫了個大包。
她皺起眉,意識逐漸聚攏。
首先恢複的是嗅覺,消毒水混合著某種難聞的臭味,熏得她想吐。
然後是聽覺,遠處有規律的“滴答”聲,像是老式掛鐘。
她沒敢立刻睜眼,而是先通過眼皮感受光線。
很亮,應該是白天。
身體下方是堅硬的表麵,不是床,更像是......一塊木板?
“彆裝了,我知道你醒了。”帶著口音的男聲在近處響起。
蘇雨棠心頭一跳,但保持著均勻的呼吸。
一隻肥厚的手掌突然拍上她的臉頰,力道不重,卻帶著羞辱意味。
“非要我動手?”聲音裡多了幾分不耐。
蘇雨棠緩緩睜眼。
刺目的白光讓她本能地偏頭,等視線聚焦,一張圓胖的臉填滿了視野,正是她暈倒之前遇到的勞倫斯。
“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勞倫斯直起身,西裝馬甲繃在圓滾的肚子上,紐扣岌岌可危,“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讓我碰到你了。”
蘇雨棠嘗試動動手腕,發現雙手被繩子固定住了。
她不動聲色地測試其他部位,腳踝同樣被束縛,隻有頭部能小範圍轉動。
“這是什麼地方?”她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勞倫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身走向房間另一頭。
蘇雨棠趁機觀察環境,一個破爛的木屋子,用木板搭的床,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家,而是像一個......避難所?
“彆緊張,親愛的外甥女。”勞倫斯拿著針管回來,“我看你身體虛弱,這是給你強身健體的。”
外甥女?蘇雨棠差點冷笑出聲。
但她強壓下情緒,裝作困惑地皺眉:“你叫我什麼?”
“外甥女啊。”勞倫斯熟練地彈了彈針管,擠出空氣,“我是你舅舅,記得嗎?”
“你是我舅舅?”
“是啊。”
蘇雨棠故意搖頭,“不可能,咱們長得都不一樣,連膚色都不一樣,怎麼可能是親戚。”
雖然能看出勞倫斯金發碧眼,但他胖得像頭豬,而自己有著典型的東亞特征。
勞倫斯不慌不忙地抓起她的手臂消毒:“那是因為我的父親太風流,一共有兩個老婆,我和你媽不是一個母親生的,所以長得不一樣。”
針頭刺入皮膚的瞬間,蘇雨棠咬住下唇,這什麼該死的舅舅,居然真的給她紮了一針。
液體進入身體,全身立馬軟綿綿的,這壓根不是強身健體的藥,而是為了防止她逃跑,給她注射的麻藥。
現在彆說逃跑了,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多。
她腦子飛速轉動,故意套話,“既然你說是我舅舅,那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家在哪,我母親是誰嘍。”
勞倫斯拔出針頭,貼上止血貼:“當然,我什麼都知道。”
“那你倒是說說。”蘇雨棠緊盯他的眼睛。
男人突然冷下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蘇雨棠皺眉:“你不說,讓我怎麼相信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