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宇笑得更加恣意:“還好吧?我哪裡卑鄙,哪裡無恥了?畢竟,我跟你在一起整整半年,我都沒得到你,這足以說明,我很正人君子,在沒有得到你的心之前,我都沒碰過你一下,不是嗎?”
蘇雨棠被他這番顛倒黑白、自我貼金的言論惡心到了極點,毫不留情地回懟過去:“那是因為你讓我倒胃口!不管你使儘渾身解數,裝得多麼深情款款,我都懶得看一眼!”
“而且我還知道,你為了讓我對你動心,故意模仿薄景州的衣服風格,模仿他的一舉一動,但我告訴你,我看著你那些模仿,隻覺得你像個小醜!可笑又可憐!隻要你一靠近,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從生理上就對你提不起任何興趣!”
蕭衡宇嘴角那抹笑意終於徹底僵住。
他盯著蘇雨棠,眼底翻湧著被戳破和徹底否定的陰鷙怒火。
半晌,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還真是……愛薄景州啊。”
蘇雨棠迎著他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回答得斬釘截鐵,清晰無比:“沒錯!我早就說過,我愛薄景州!哪怕失憶了,我做夢也隻會夢見他!他不光出現在我的夢裡,還刻進了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
那頭,監聽設備將這邊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了過來。
薄景州聽到兩人的聊天,心頭一動,緊抿的嘴角忽然向上揚起。
原來蕭衡宇還模仿過他?
嗬,東施效顰!
二寶瞥了一眼自家爹地那明顯暗爽的表情,小嘴開始打趣:“呦,爹地開心了吧?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四寶也跟著起哄:“要不是在媽咪身上裝了監聽器,爹地你哪聽得到媽咪這麼真情實感的告白呀!”
沒錯,這個監聽器連蘇雨棠自己都不知道。
是剛才四個小鬼頭趁其不意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放進她外套口袋裡的。
所以蘇雨棠那番話,並非故意說給他們聽,而是本情流露。
薄景州聽著兒子們的調侃,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蘇雨棠竟然這麼愛他。
這種感覺……該死的好。
三寶突然皺著小眉頭:“不過,這個壞叔叔也太壞了!居然要媽咪跟他生一個孩子,才肯把妹妹還給我們!”
二寶立刻揮著小拳頭,凶巴巴地說:“他敢不還?那就搶!我們把妹妹搶回來!”
四寶歎了口氣,攤手:“可問題是,我們現在連妹妹在哪裡都不知道呢,怎麼搶?”
一直沉思的大寶忽然抬起頭:“這個,也不難。”
其他三個小寶立刻看向他。
“大寶,你有辦法?”
大寶摸了摸下巴,壓低聲音說道:“其實剛才我偷偷將追蹤器黏在了他鞋底上,還有一個黏在車底,咱們先悄悄盯著這個壞叔叔,就看他會不會去找妹妹了......如果他去找妹妹的話,我們就能找到妹妹在哪裡了!”
二寶眼睛一亮,用力點頭:“嗯!就這麼辦!盯死他!”
前麵那輛車裡,氣氛依舊僵持。
蘇雨棠強忍著惡心和憤怒,試圖尋找其他突破口:“蕭衡宇,你說的這個條件我絕對辦不到,還有其他的條件嗎?要不你換一個?”
蕭衡宇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語氣輕佻卻不容置疑:“沒有了,就這一個條件,隻要你跟我生一個孩子,我就把你的女兒完好無損地還給你。”
蘇雨棠斬釘截鐵:“不可能!我永遠不可能跟你生孩子!”
蕭衡宇無所謂地聳聳肩,笑容惡劣:“那我也不可能放了你女兒,我們就這麼耗著,而且絕不會讓你們找到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