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繼續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從中辨彆真偽,她還在抱有希望:“你真不知道她去了哪?”
她寧願這是蕭衡宇又在耍什麼花樣,故意藏起孩子不讓他們找到,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
但是,蕭衡宇的回答卻徹底打碎了她這最後的僥幸。
他搖了搖頭:“我的人說,她中午還在房間裡睡覺,就一會兒功夫,突然就不見了,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現在沒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
蘇雨棠聽完這句話,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當場昏厥過去。
她的女兒,她那麼小……在一個陌生的山林裡不見了?
而且還是從中午就不見了!
蕭衡宇下意識地上前一步,似乎想伸手,但薄景州冰冷戒備的眼神和已經護住蘇雨棠的動作,讓他硬生生止住了腳步,隻能尷尬地退回原地。
他看著蘇雨棠慘白的臉,澀聲補充道:“她丟了,我比你們還要著急。”
薄景州聞言,隻覺得荒謬又諷刺,驀地嗤笑一聲:“嗬,你會著急?”
蕭衡宇頓時無言以對。
孩子確實是在他的監管下弄丟的,他推不掉這個責任。
而且,小糖果不是他的孩子,這種時候,他總不能說,他對那個小不點的感情,不比他這個親生父親少吧?
這種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覺得可笑,更彆提薄景州和蘇雨棠會信了。
沒人知道帶走小糖果的究竟是誰,是意外走失,還是另有隱情?
但事到如今,糾結這些已無意義,最重要的就是爭分奪秒地找到人。
兩波原本勢同水火的人馬,難得暫時站到了同一戰線上,都是為了找到小糖果。
找人的路上,蘇雨棠看著走在不遠處的蕭衡宇,恨意難消,咬著牙低聲道:“要不是我女兒還沒找到,我真想現在就殺了你!”
蕭衡宇聞言,非但不怒,反而勾唇一笑:“除了我,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吧?”
這話精準地戳中了蘇雨棠和薄景州的痛處,兩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是啊,他們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蕭衡宇繼續說:“要是現在殺了我,你們可能就真的再也找不到她了,畢竟,你們連自己女兒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像無頭蒼蠅一樣,怎麼找?”
蘇雨棠冷嗬一聲:“那還不是因為你,是你把我女兒帶走藏了起來。”
蕭衡宇挑眉,並未否認:“但若不是我當初從勞倫斯手裡把她救走,你的女兒,早就死在那個瘋子手裡了,說起來,其實你應該感激我才對,是我救了你女兒一命,是吧,薄總?”
他故意轉向薄景州:“要不是我,你的女兒和老婆,恐怕早就沒命了,你也不想想,為什麼我總能比你早一步找到她們?”
他頓了頓,吐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因為你無能,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保護不了。”
薄景州周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俊臉上露出一抹極其輕蔑的冷笑:“小醜就是小醜,偷來的東西,捂得再熱乎,也算不得是自己的。”
蕭衡宇瞬間臉黑。
薄景州冷冽的薄唇輕啟,語氣如寒冰:“這半年,你帶著我女兒藏在一個海島上,甚至當初帶走雨棠的時候,也是帶她去的那個島吧?”
薄景州的嘴也像是淬了毒,繼續往他心窩子裡紮刀:“蕭衡宇,你做的這些,實在是多此一舉,因為雨棠有我送她的雨棠島,你個隻會在暗處偷窺的陰溝老鼠,你再怎麼效仿我,也沒用!”
蕭衡宇顯然被這番話氣到了,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