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衡宇額角青筋跳動,怒斥道:“你們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果真是不要臉的海盜,居然坐地起價。
那手下嗤笑一聲,目光在蕭衡宇和薄景州之間轉了轉,語氣玩味:“嗬,既然那位小千金,既是薄總的掌上明珠,又喊你蕭先生一聲爹爹,那自然是金貴無比,值這個價錢的,是吧?”
“好,我答應。”薄景州的聲音驟然響起,沒有絲毫猶豫。
蘇雨棠同樣說道:“錢我們給,但前提是,你們必須保證,立刻通知你們的人,絕對不能動我女兒一根頭發,我必須看到她安全!”
那手下見到對方如此爽快,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將信號器隨手揣回兜裡:“好,我們就喜歡跟爽快人做生意!”
他說著,轉身朝主遊輪的方向比了個手勢。
不遠處,站在遊輪甲板上的阿巴迪透過望遠鏡看到了這個手勢,對著身邊人微微頷首。
那名手下回頭對薄景州等人說道:“我們老大已經點頭了,稍等,我這就去通知那邊放人。”
他頓了頓,補充道,“你們很快就能見到那位小千金了。”
海麵上的氣氛似乎緩和了一些,但那三十多艘摩托快艇依舊圍在四周。
薄景州等人的心依舊高懸著,此刻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些海盜身上。
......
而另一邊,那艘載著小糖果的貨輪船艙內,一個負責通訊的男人腰間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聽著那頭傳來的指令,臉色幾經變換,最終眉頭緊緊鎖起。
掛斷電話後,他對著艙內其他幾名同夥說:“不好,阿巴迪親自發話,叫我們放人。”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角落裡那個眨著大眼睛,尚不知危險降臨的小身影。
看著小糖果那粉雕玉琢、明顯出身不凡的模樣,有人啐了一口:“真他媽的可惜,到手的肥羊,就這麼飛了!”
另一個臉上帶疤的男人憤憤不平地補充:“本來這單生意是咱們兄弟幾個盯上,動手撈上來的,油水也該是咱們的,現在老大一句話插進來,咱們到手的錢得縮水多少?”
剛才接電話的男人相對冷靜些,試圖安撫:“放心好了,老大做事有規矩,不會讓咱們白忙活一場,該分的肯定不會少。”
立刻有人反駁,“那能一樣嗎?本來那九千萬美金都該是咱們的,說不定靠著這筆,咱們都能自己拉隊伍單乾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一個看起來年紀稍長的海盜打斷他們的抱怨,語氣嚴肅,“老大已經下令了,你們誰敢違抗?真不要命了?”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熄了幾人躁動的心思。
在阿巴迪的絕對權威麵前,他們確實沒有反抗的膽量。
角落裡,另一個一直沒怎麼說話,眼神卻格外陰鷙的海盜,貪婪地掃了小糖果一眼,壓低聲音說:“這小美人胚子,長得是真標誌,原本我們拿到贖金後,都沒打算按老規矩處理了,南美那邊最大的豔殺黨不是一直在搜羅好苗子嗎?這種從小培養,將來肯定能成大事……可惜了。”
“算了算了,彆他媽做夢了!”
年長的海盜揮揮手,打斷這不切實際的幻想,“老大要的人,趕緊送回去,按老大給的坐標,把人送到指定地點交接,動作都利索點,彆出岔子。”
幾人雖然不甘心,卻也隻得壓下貪念,開始準備轉移小糖果。
貨輪調轉方向,朝著阿巴迪指定的會合點駛去。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海麵上突然海浪翻湧。